“可这些年,我们也并未听说赵楷成婚的消息。”
叶沅道:“神捕赵楷,一直未婚。”
叶沅自长安而来,这些消息她最清楚。
老零头这些年远走溪山县,不知道赵楷的消息也正常。
老零头眸光微沉,微微垂下头,大半张脸都垂落在阴影里,看上去满怀心事。
“如此说来,”叶沅道:“今日他也不算是在故意对付我,而是真性情使然。”
叶沅沉吟片刻看向老零头道:“以你之见,赵楷,可不可信?”
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零头身上。
老零头沉默许久之后道:“世事已久远,沧海桑田,人心也未尝不会变。”
老零头抬头,被毁容的脸上竟也看出了深重的悲戚之感。
“此时牵涉甚大,若是一步踏错,我们全都会丢掉性命。”
老零头眸光坚定道:“不仅不可以将我的事告诉赵楷,与赵楷此行无关的事,都暂且不要告诉他。”
“静观其变。”
“好。”
叶沅颔首道:“就依你之言。”
“雪仙人现在身受重伤,心神虚弱,正是用催眠术的好时机。”
周解起身道:“我现在去审问雪仙人。”
白羽,顾寒衣齐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叶沅坐着没动。
白羽觉得叶沅的举措奇怪便问道:“叶沅,你不去吗?”
“我今日累着了,想早点休息,明日等你们的审问结果。”
“好。”
白羽柔声道:“那你先回房休息,我们审问过雪仙人也休息了。”
“好。”
叶沅道:“去吧。”
离开之前,周解的目光在叶沅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等到三人离开之后,叶沅才开口同老零头道:“师父,你心中有疑虑对吗?”
老零头沉默未语。
风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烛光吹得一暗。
屋内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叶沅伸手,护住了被风吹得几乎熄灭的微弱火苗。
“这些年,当年的事一定经常在师父的脑海中盘旋。师父回忆到了一些关于赵楷的可疑之处,但刚才白羽询问的时候,师父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是因为师父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是师父想要为赵楷保留颜面。”
“师父受过从高台跌落的苦楚,所以不愿意再让赵楷受了,对吗?”
老零头缓缓开口道:“当年之事,确有疑点。”
“赵楷后来对于查案有些缄默不语,还曾经和沈弱吵了一架。”
“沈弱,是他在办案途中救下的姑娘,后来两人暗生情愫,两情相悦之下定下了婚期。”
“赵楷性子沉闷,素日不苟言笑,看起来也吓人,沈弱温柔,性子和顺柔婉,两人相处多年,从未吵过半句。”
“但那一日,沈弱来大理寺找他,给他送护身符时哭了,说赵楷那段日子经常枯坐至天明,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她心中担心,便给他求了平安符,可没想到赵楷突然发了很大的脾气,之后便冲出家门一夜未归了。”
“我当时以为赵楷是为了案子的事烦心,又顾念沈弱,便自此便没让赵楷再粘染阴兵窃宝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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