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气得跺脚,“实在是太猖狂了!这样的人,就该将她当作药奴用!”
“可以。”
叶沅转身看着白羽道:“你不是在做能治尸毒的药吗?就用她来试,若能成功试出解毒的药,也算是她在赎罪了。”
“老爷……”
白羽有些意外和震惊。
“我的仁慈和善良,是留给“人”的。”
她眸光深深道:“她这样的,在我眼里,不算人。”
“怎么能让她迅速染上尸毒?”
顾寒衣问:“我能做什么?”
白羽展颜笑道:“这个简单,你去外面找一个中尸毒的人,取他的一盏血,将血喂给她喝下便可。”
“好。”
顾寒衣应答完便施展轻功离开。
周解心中惦记着阵法的事已经先走了。
白羽也道:“我先回房准备点药。”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的叶沅和老零头了。
面对这个自己从年少时就崇拜的人,叶沅现在除了心疼之外还有唏嘘。
“怎么?不认识我了?”
老零头笑了笑道:“老爷以后还是叫我老零头吧,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可你就是前辈。”
叶沅固执道:“这些年,你从未忘过军饷案,也从未放弃过查案不是吗?”
老零头闻言沉默不语。
“让你心寒难过的是,勾心斗角,争权斗利。”
叶沅道:“这个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每个朝代都会有这种事,我们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力量,让后面来的人,能多看见一点光亮,哪怕只是一点。”
“纪前辈,”叶沅道:“你功成名就之时,我尚未出生。军饷案发生时,我也尚未出生。我斗能听见你的事迹,从而佩服你,将你视作以后想要成为的人。”
“这就足以证明,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坚守,是对的。”
“你让我看到了该走的路。”
叶沅这番话说得让老零头有些动容。
万千心绪涌上心头,老零头面对着叶沅这个小丫头甚至不敢轻易开口。
生怕一开口就是哭腔,这多丢人啊。
“纪前辈,当年应该也有不少人劝你随波逐流,认下军饷是阴兵所窃,可您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