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去找你的亲亲星星妹妹吗?为什么要跟着我?”
警察局外,秋风打着旋儿,卷起了一阵香樟树的泛黄的落叶,有一片,飘飘然然的落在了苏见月的发间。
“我为什么非得追着苏见月跑呢?”
裴恒不太理解。
活了二十多年,裴恒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
“非得是她吗?”
他素来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不解。
“什么?”
苏见月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说,你们是天作之合,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对于裴恒,苏见月想,可能年少时倾慕过。
第一次见他。
他高贵如王子一般,明明跟她差不多大,在她每次上英语课,都被全班同学嘲笑乡土口音的时候。
他已经登上了国际舞台,优雅地弹奏着钢琴,认真地聆听着享誉国际的音乐大拿,点评他弹奏的曲目,用一口正宗的英伦腔调,跟点评他的导师们对答如流。
那一场比赛,他拿了金奖。
对他而言,好像是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
大荧幕上,那尊象征冠军的奖杯,被一位享誉国际的大音乐家,亲手递到了裴恒的手上。
砰的一声,香槟冲破酒塞,如同泉水喷涌而出。
那一刻。
所有人都在为他高兴,替他庆祝。
他却淡漠地看着一切,如同一个局外人。
眉目所及,皆是苏见星的身影。
而彼时的她,穿着华贵的礼服,却依旧自惭形秽,她无助地看着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十分自然地寻找到自己熟悉的圈子。
他们自在地攀谈,举杯庆贺,谈笑风生。
所有人好像都对她笑意吟吟,温和有礼。
但,所有人的,又好像下意识地将她摒弃在世界之外。
她自惭形秽。
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