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风凌止雨居然还没有回来,于是礼弥黑雪提议一起去澡堂泡个热水澡,沫沫很喜欢热水澡,也就同意了,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在刚才的谈话中小了很多,沫沫提防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她们把替换的衣物装好,去往澡堂。澡堂男女是分开的,这让沫沫在心里怀疑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么?
似乎是察觉沫沫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礼弥黑雪不解地偏头,“怎么了?”
“你家也是这样的么?澡堂也是男女分开的。”
“不是,我家也没有澡堂呀,只是有大一点的浴室而已,不分男女。”礼弥黑雪笑着说,“听说这些设施是主人为了自己的客人朋友改建的,你可以把它当成私人的澡堂。”
两人进入女汤之后,解下所有的衣物装在篮子里,然后赤身裸体地进入到更里面的房间。卸下束缚住自己尾巴的腿环和发带之后,沫沫瞬间轻松了很多,自己用手好好顺了顺毛,礼弥黑雪在一旁绕有趣味地看着沫沫的兽耳和兽尾。沫沫有些害羞,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一丝不挂,不禁扭捏起来遮遮掩掩,尾巴乖乖地收在了身前。反观礼弥黑雪则自然得很多,举止投足间都显得自信又优雅。礼弥黑雪那及腰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散在身后,发梢随着她的走动轻微地跃动着。沫沫有些不甘地偷偷瞄着礼弥黑雪莹润白皙的酮体,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和体态丝毫不逊于她的容貌和气质,美得像是童话中的天使,高贵得像是个公主。
澡堂内雾气弥漫,热气扑面而来,换气扇工作的声音随着水流声融成了背景音。
礼弥黑雪和沫沫坐在板凳上用花洒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之后才缓缓进入浴池。沫沫先是用脚试探性地放入浴池感受水的温度,等心里有底之后才让全身都浸在其中。瞬间滚烫的温度和埋过胸口的热水带来的压迫感让她稍微难受起来,好在不动明王的抑制感好了很多,不然沫沫估计自己也难以忍受这种感觉。
她习惯性地蜷缩着身子,只露出自己的头在水面之上,她面容红润,打湿的发梢和耳朵上有几滴水珠滴入池水之中,泛不起一点涟漪。
礼弥黑雪从容自若地靠在浴池的墙壁而坐,然后舒展起自己修长的双腿,放松身子缓缓泡在池水中,热意瞬间席卷全身,有点刺辣辣的感觉,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温度,接着神色自若地盯着沫沫那打湿的耳朵,看上去很有兴趣。
很快澡堂内又只剩规律的背景音作响,里面有人无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能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为何不肯握我的手么?”礼弥黑雪轻声打破了沉默,她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
然而沫沫还是不说话,连耳朵都一动不动,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像。
“是因为我手上的这个?”礼弥黑雪接着问道,举起右手,将手背上的冰川白色的圣痕展示给对方看。
沫沫瞟了一眼,这才点点头。
“你认识这个圣痕的主人?”礼弥黑雪很好奇,“先说好,我可不认识那个人,我也姑且算是受害者。”
看来礼弥黑雪执意想要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一直追问着不肯放弃,沫沫也想起医生来之前对自己的期望,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细声慢语道:
“他是我的父亲。”沫沫依旧望着水面,“我最恨的人之一。”
“是因为那个人害死了你的母亲么?”礼弥黑雪多少也知道兽化圣驱者的那些事情。
“可能吧,”沫沫的语气很不确定,“但其实我都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以及她是否爱我。”
“可能我恨我父亲,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他和圣之王交易的筹码吧。”沫沫罕见地有种咬牙切齿的愤怒,“要不是我侥幸从圣幻岛上逃出来,可能等到我年满20之后,就会作为那个王的女人永远被囚禁在那里了。”
礼弥黑雪不说话,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经历的不幸比自己还多,而且她还比自己小一岁。她知道一个没有爱自己的父母陪伴的童年该是多么的痛苦,也知道孤身一人逃亡的时候又该是多么无助。可上次在羽天家见到沫沫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可爱富有朝气,眉宇眼角之间都是幸福和满足。尽管当时在外人面前有些羞涩,可她嘴边不经意的微笑,眼里时刻充满着爱慕的光都是真真切切的。
而这一切想必都是因为有羽天在身边吧。
“那你现在感到幸福么?”礼弥黑雪轻声问,声音比自己想得要轻,她担心对方是否能听见。
沫沫这时候才认真地看了礼弥黑雪一眼,眼神里像是有着光,“那当然了,只要能待在主人身边就很幸福了。”
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一丝骄傲,礼弥黑雪由衷地羡慕起来。她忽然发现,沫沫在这边的社交圈有限,关系亲密的人可能都不会超过十人,可她却十分满足的样子,也不羡慕别人。
真是一种纯粹的感情和羁绊啊,礼弥黑雪在心里默默说着。她不像沫沫,她的身边可以有无数个比羽天还优秀的人,可是她却还是羡慕沫沫只有羽天在身边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关系,仿佛有了羽天就有了全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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