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寒洲冬月城拍卖行里
关于皎食皓的信息头条就是玄水宗覆灭。
景泓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林澈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而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林澈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目睹此景,心中涌起无尽的同情。她深知言语此刻已无法安慰景泓。
她轻轻地将景泓拥入怀中,让他感受到自已的温暖。
景泓把头埋在林澈的胸口,他感受着林澈柔软的怀抱和淡淡的香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宁。
一旁的白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默默的看着两人。
“你还有我呢。”林澈轻声说着,温柔地拍打着景泓因抽泣而颤抖的背部。
景泓虽然超凡境界,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但在此之前,他曾拥有着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师门,那里是他的一切。
“哭够了吗?”林澈的瞳仁微微泛红,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她直视着景泓说,“若你觉得眼泪能改变什么,那就继续哭吧。但你是否想过,仅凭你的泪水,你的同门师兄们就能复生?你的玄水宗就能重现辉煌?”
林澈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剑,直刺景泓的心头。听到这些,景泓瞬间意识到自已的失态,他迅速擦干眼泪,努力恢复平静。
他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能够倾诉心声的妻子,他的泪水只应该在爱人面前流。
“既然玄水宗已经没了,就不着急回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变强吧,这具躯体也太弱了。”炽说。
“你……”景泓看着她冷漠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本欲反驳,但话语在喉咙里哽咽,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此时,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着手中的纸张,字句清晰地说道:“景泓,你看到了吗?这里写得明明白白,玄水宗已经不复存在,它变成了一泊大湖。”炽的言辞像一把尖锐的刀,再次刺入景泓的心中,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景泓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他知道炽说的是事实,但他仍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望着那张纸,仿佛能从中看到昔日玄水宗的繁荣景象,而如今,那一切都已经化为了泡影。
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
“你那本体,近来有何动向?”炽转向一旁的白水,神情严肃地问道。
白水微微摇头,回答得有些无奈:“我并未收到她任何明确的指示。主要是我与她相隔太远,信息难以及时传递。”
炽深思片刻,随后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们暂且留在这凛寒洲吧。至少,我需先将这具躯体修炼至锻体境,否则若再有什么大灾大难,或是神仙打架,恐怕我连冲击波都难以抵挡。”
“尊贵的来宾们,鲛人表演即将璀璨上演,请您持票提前有序排队,以确保顺利入场,尽情享受这场视觉盛宴。”这时候拍卖行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热情地引导着来宾们。
“去看看吧。”炽望着手中的票说道。
然而,景泓的心却仿佛飘在九霄云外,对即将上演的鲛人表演毫无兴趣,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去观看。
“这鲛人的安魂曲传闻有神奇的力量,能够抚平心绪,舒缓压力。景泓小友,你近期心绪不宁,去看看或许能有些帮助。”白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炽接过话头,有些为难地说:“嗯,这主意不错。但问题是,我们只有两张票。”
白水微笑着摆摆手:“你们去便是,既然你们决定暂留凛寒洲,我自然会为你们安排好住处。”
炽点了点头,向白水表示感谢。景泓也开口说:“辛苦您了。”虽然内心并不情愿,但在炽的坚持下,他还是决定陪炽一同前往。毕竟,这具躯体承载着林澈的安危,他必须时刻守护在旁。
目送白水离去的背影,炽转头对景泓说:“这老妇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可能想把我们当作棋子,但实际上是我在利用她。”
景泓疑惑地看着炽:“怎么说?”
炽分析道:“她的话语中漏洞百出,显然有所隐瞒。本座的计划是,利用她提供的资源,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
景泓依旧深陷玄水宗覆灭的阴影之中,难以自拔。然而,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他能够信赖的除了林澈,便只有林澈体内那个名叫炽的存在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炽,缓缓开口:“我听你的,但我希望你能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伤害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