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天竺伸长手,托住了伽罗的脑袋。
沈菀反手掐住伽罗法师的手腕,拿出银针扎进他手背一处穴位。
“女菩萨,你一定救下师父,他若死了,锦州定会大乱。”天竺眼眶通红。
想到他们的师父为了锦州百姓,强忍疾病之厄、身体之痛,天竺泪水夺眶而出。
他抬起手臂,快速擦去眼泪。
沈菀拔出银针,把银针收回银包内:“我要找个地方给法师熬药。”
“寺内没有熬药的地方。”天竺说。
“可我看佛寺那边有许多生病的僧兵,他们在何处熬药。”沈菀问道。
天竺声音哽咽地说:“他们都没有吃药,因为老百姓觉得,只要吃香炉里的香灰,就可以药到病除,所以生病的僧兵,都不敢用药,再加上本身药材紧缺,寺内生病的僧兵,和躺在佛殿外面的老百姓,都不吃药。”
听到这话,沈菀眉头拧的更紧:“你在此照顾伽罗法师,若法师苏醒,让他不可再到佛殿,我会想办法把药送到十殿,让法师喝下。”
“多谢女菩萨,多谢女菩萨。”天竺就差没给沈菀磕头谢恩。
他看得出来,师父信任此女。
沈菀走出十殿。
顾明珠站在十殿外面的菩提树下。
看到沈菀从里面走出来,顾明珠快步走前,问道:“怎么样?”
沈菀深皱眉,摇了摇头:“情况很不乐观,痰液堵塞肺腑,呼吸困难,必须用药,否则挨不了几日。”
既然寺内众人都没人用药,那就好办了。
这时,她拿出了一个信号筒,对时风发送信号。
许久未见时风。
时风出现在沈菀面前的时候,沈菀差点没认出他来。
她由上至下的打量时风的装扮。
他把头发都剃了,脑袋光溜溜地,一副武僧的打扮,看起来脑袋又白又亮铮。
沈菀嘴角抽搐了几下,抬起手掌在他光溜溜的脑袋拍了拍:“多时未见,师弟己遁入佛门了。”
时风满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嘻嘻”地笑了两声:“大师姐,我还是你的小师弟。”
时风被她送到顾明珠身边,保护明珠的人身安全。
沈菀在他脑袋后面摸到了一条粗粗的疤痕:“转过去。”
时风乖乖的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