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义眼中一亮,直直望向吴晓花,语气中难掩颤抖之音:“外公,您能救他?”
吴晓花嘿嘿一笑,道:“得亏你把他送到天门来,又碰巧遇上我老头子,只是我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珍贵药材,你可舍得?”
皇甫义立即表态:“外公只管用,若是还需什么,我也全数寻来!”
吴晓花瞪大双眼,欣慰笑道:“那我就放心啦!”
皇甫义虽说松了口气,但不免还是充满疑惑。
吴晓花虽年过八十,却是耳聪目明,玲珑心思,他似乎早已猜到皇甫义心中所想,便一招手叫他坐到石桌旁。
“我在这坐了半天了,你这外孙也不给老人家倒杯茶!”
皇甫义高山般的身躯这才坐下,并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上。
吴晓花撅了一大口,这才提道:“这无情蛊应是十六年前他父亲所下!”
他父亲那不就是吴之谦?吴晓花的儿子?
不等皇甫义再问,吴晓花又接着道:“昔年我二十岁创建万剑山庄,名动江湖,自诩名门正派,那时候年轻气盛,肆意张扬。在江湖上也得罪了不少人。”
“我们万剑山庄与灵夜宫结仇,灵夜宫错杀我二哥一家十七条人命,从此两家便结为世仇。”
皇甫义静静听着。
吴晓花接着道:“无情蛊是你外婆前往西域时无意所得,此蛊后来传到谦儿手上,想来他也是因为反对原依与灵夜宫的白如影相恋,才将此蛊种在了原依体内,其目的便是阻止二人相恋!”
皇甫义眉头再一次皱起。
吴晓花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若谦儿泉下有知,知道原依宁死也不能断情,不知是否会后悔……”
“只怕不会!”皇甫义脸色也冷了下来,幽幽一叹,道:“毕竟当年,他差点就杀了原依……”
“果然迂腐固执,并不知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他这样做,害了原依呐!”吴晓花也是一阵唏嘘。
皇甫义恨道:“舅舅只怕宁可要原依死……”
吴晓花苦笑一声,又道:“若是原依不动情,无情蛊也永远不会发作,原依性命无虞!”
皇甫义却又长长叹息一声,沉声道:“他就是要原依死!”
见皇甫义如此笃定,吴晓花也不与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道:“当年我颇为好奇这无情蛊是如何能让动情之人痛苦万分的,所以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它,这才搞清楚它发作原理,又厉经五年,研究出了解诀之法!”
听到这里,皇甫义这才终于露出一脸如释重负,但未等他高兴,吴晓花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接着道:“只是制作解药需要一些时日,这段时间,原依不可动情,否则我亦难救他呢……”
此为重中之重,吴晓花也说的极为严肃。
皇甫义本就十分在意吴原依,这样一听便加决心要将人好好养着,不出半点差错。
“好了,义儿,你也不必过分忧心,方才,你喂原依吃的那两颗药丸亦可暂时压制无情蛊,延缓它发作的时间。”
吴晓花说着已起身,拍了拍皇甫义的肩膀,道:“原依体虚,这段日子,你便好好照顾他吧!”
眼看吴晓花要走,皇甫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外公,原依他一心要离开,他一心要去寒洞……”
吴晓花身形顿了顿,忽然恶狠狠道:“那是你的事,解药炼成后,我只找你要人!”
话说完,吴晓花已飘飘而去,回了枯云峰。
房间里熏上了淡淡的桅子花香,时有时无,皇甫义一眨不眨的盯着吴原依安静的睡颜,皇甫义心中不禁惑。
“那蛊是何时下的?”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