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宁说得是对的,以前到了冬天,如果不是在城镇,哪里会有肉吃,啃的都是又硬又干的饼。现在几乎天天都有肉吃,每月什么都不干都有一两银子的月银发,吃穿住都不愁。或许就留在悬壶门吧,那么多年,他也累了。
突然门外有人叫嚣:“吴绝,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给老子滚出来!”
吴绝下意识地摸腰侧,但手一空,这才发现,他这一个多月没拿过刀。以前刀不离身,现在刀放在屋里角落里吃灰。
还没有反应,原本不算结实的木门轰然而倒。
四个人保持原样地,愣愣地看着门外五个大汉,雄赳赳地踏进来。
五个人进来后,见到屋里两人正在晾肉条,两人正在做腊肠,也愣住了。这就是悬壶门住的地方?要不是吴绝这张带着疤的脸过目不忘,还以为走错地方,走到了普通的农家小院里来了。
希宁举着油腻腻的手,站了起来,很客气地拱手:“此乃悬壶门之所,请问各位前来有何贵干?”
哎呀,手和手接触的中间感觉黏糊糊的,不过这些都是肉呀,洗了手再摸肉,不就又浪费不少肉了嘛。
于是希宁双手作揖完后,呈鹰爪般举着……好吧,爪子无力,是鸡爪般举着。
一时噎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花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人用手里的剑指着依旧坐着的吴绝:“就是他,是他杀了彪子兄弟。”
“噢,我认出你了!”希宁举起一只“鸡爪”,反指着对方:“你就是那个一脚踩断人家肠子,还用剑刺穿人家肝的家伙!”
五人……
“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坏掉的肠子切了再连起来,被你一脚踩断。还嫌他死得不够快,再把肝给捅了。这下彻底没戏了!”
中间二人目视过去,一脸震惊和疑惑。
“大哥二哥,不是这样的……”这人急着要解释。
“对,不是这样的……”另外两个也要帮忙解释。他们当时在场,今天一起来就是要寻仇的。
“怎么不是这样的?彪子的肚子不是你踩上去的?插在肚子上的剑不是你的?原本我还想让他为我扬名,肠子切后再连,有几个人能治这样的伤呀!”希宁痛心疾首的样子,就象是她死了兄弟一般:“都救活了,全是被你给毁了。我到哪里再去找肠子坏死的人,就算再接一次未必能活。都是你!”
那个被称呼为大哥的脸,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目光如箭:“说实话,到底是谁杀了彪子?”今天是来报仇,结果人家说是自己人杀了自己人。
“是他!”三人指着坐在那里的吴绝。
“是他!”同时悬壶门三人、希宁、柳玉郎、希安指着那家伙。
被拉来报仇的大哥和二哥,目光左右转了一圈,见双方手都指着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