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婳的语气十分的闷闷不乐。
“他是不是觉得我是笨蛋啊?风沙进眼睛能够两只眼睛都红红的吗?”
“他还不承认说自己哭了。”
为什么哭了危婳不知道。
这才是她最郁闷的点。
夏蝉倒也不怀疑危婳的判断。
联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谢文昊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的,她想这大概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导致他哭了?
只是突然的有感而发?
“或许他想到了当初枉死的十八万谢家军。”
当年也是对抗漠北大军。
但是谢家军没有死在漠北大军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家效忠的皇帝的手中。
谢文昊难免一时间有感而发,红了眼眶?
夏蝉如此猜测。
危婳却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十八万?都死了吗?还是死在谢文昊面前?”
她虽然说跟谢文昊在一起蛮久了,两人也确定等事情平息下来之后,就成亲了的。
但是以前的事情,谢文昊都没跟她说过。
所以危婳并不知道谢文昊,谢家军那段悲惨的遭遇。
这也是她听到夏蝉的话之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的原因。
夏蝉挑眉“文昊也是死里逃生,他与文均吃了不少的苦,才被我们找到的。”
现在回想起当初找到谢文昊,谢文均的那个场景,夏蝉依然觉得太过残忍。
他们兄弟两人的那段遭遇,一定是足够让人铭记一辈子了的。
危婳越听越是坐不住了,她匆匆说了一句她走了,就抬脚离开了夏蝉这边的房间。
绪雅看着她往谢文昊住的院子跑。
她有些担忧“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例如把仇恨转嫁到漠北大军的身上,从而做出一些危害到她生命安全的事情来?
这倒也不是绪雅杞人忧天,而是危婳的确是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一个人。
夏蝉也看了一眼院子外面,她嗯了一声“有文昊看着,没事。”
谢文昊少年老成,小小年纪背负了太多。
尤其是他之前被烫上猴皮,明明是个大活人,却要被当成猴子驯养的事情,在他的心灵深处一定是留下了非常惨烈的记忆的。
他虽然不说,但是不表示就能过去了。
夏蝉希望危婳能够抚平他心灵深处的伤痕,让他以后再也不至于被噩梦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