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郑家的门客白老先生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不瞒洛先生,我来啊,是代表我们郑先生来的。那镜子董大明已经送去了,虽然不是唐镜只是一方辽镜,但我们郑总还是欣然接受了。原因很简单,他惜才啊,您能一昼夜就搞来一个坑镜,这说明您是真有本事。”
“白老先生,我只是帮董大明而已。既然镜子已经送去了,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我和郑先生、白先生,好像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吧。”
“对,事情是了结了,可人情不还在嘛。我之所以漫过董大明亲自来一趟,就是想重新建立一个更简单的关系,我们郑总,想请您吃个饭,交个朋友,以后彼此多多帮忙。”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就是个开当铺的。”
“道家有言: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既然是做生意,还是多几个生意伙伴为好,与人为善,与己方便嘛。洛先生有这样的手段,再加上我这个阴阳先生,咱们就是珠联璧合啊。随随便便去北山镇走一趟,还不是盆满钵满?老夫很有兴趣和小哥交朋友。”
洛川听来听去,总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老子玩命弄来一枚镜子,你们还真把我当成盗墓贼了。
“白老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说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哈哈,年轻人,别那么心高气傲,会摔跟头的。”
“年轻的时候,多摔点没关系,膝盖这东西,摔几次,就硬了,千万不能老到了胡子都白了,还摔,那就只能跪着讨饭,给人家当宠物,多没意思啊!”
一听这话,白老头瞬间脸色一变,阴森森道:“知道你和赵见信有些交情,可他是日落西山,你傍错了人。郑总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在云城,还没有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怎么,威胁我啊!”
“这不是威胁,是相劝。小洛先生,记得想通的时候告诉我,毕竟,郑总的耐心没我多。”
老毕登背着手,踱着步,哼着小调出去了。
“神经病!”
洛川压根没理他这茬。
一个老神棍,在这装什么大师啊。
一直睡到了下午,也没生意,令狐楚饿的前心胸贴后背了总算是爬了起来。两人研究了一下,决定去巷子口的火锅店对付一口。
在十份羔羊肉、八份毛肚下肚之后,两人才打着饱嗝往回走。
可刚一进巷子,就听见了一阵喧哗之声。再往前走,老远就看见一群人正在店面口打砸。当铺的玻璃和木窗都已经被砸碎了,紧锁的卷帘门则被泼上了红漆,那群人此刻正试图冲进去呢。
“尼玛的,老子的店都敢砸!”洛川瞬间暴怒,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令狐楚紧随其后,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可那伙人很鸡贼,有人专门在放哨,一见有人冲过来了,二话不说,全都快速冲上了一辆大金杯车,扬长而去了。
看着店门前的一片狼藉,洛川气得咬牙切齿。
“甭说,你是惹上什么人了!”令狐楚叹口气道:“这是给你下马威呢。”
洛川已然明白,这就是晌午时那位白先生说的所谓“摔跟头”。没有人会如此下作,只能是那位所谓老炮出身的郑总。这在他们那行当,叫“敲山震虎”,你不跟我玩,我就弄你。
“是你们先惹我的!”洛川不愿意和人争强斗狠。他喜欢和阴货、邪物斗,那才叫真本事,其乐无穷。可人家都上门骑脖子拉屎了,你总不能装作鼻炎闻不见吧?
“老子和你斗定了!”
两人收拾残局的时候,丁诗书回来了。
他本来是想着晚上继续教授洛川“阴法”的,一见这场面,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爷,谁干的?”
“丁叔,您不用管,这事我自己处理。”
“这种回击下三烂的破事,要是还脏你的手,那要我们这些老东西何用?”丁诗书脸色阴沉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就好了。”
“咱们云城的一个阴阳先生,姓白,他的主子叫郑华强。想让我帮他们下墓,我没答应!”
“找死!那个给人看坟地出身的白先生?成,这人我认识。少爷,你千万别影响了心情。这事交给我办便可。”
丁诗书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