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失了铜子脸色一变就要暴起发难,突然感受到银瓜子的棱角伸手一探,掐捏一番,验了真假,心中一喜,乖乖的站到了一边。
“不错,你这花子还真是个当强人的好料子,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庞屠一起共谋大事啊?”
很显然,柳湘莲的工作效率令劫匪非常满意,此时生出了惜才之心。
柳湘莲没想到,人生中的第一封Offer竟然是土匪给的,连声拒绝道:“大爷,感谢您的栽培,但小的吃惯了百家饭,穿惯了百家衣,一见荤腥就会上吐下泻,恐怕会污了贵宝地风水。”
“贱骨头!呸!”
陈二愣一愣,他还是头一回听说,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贱骨头,忍不住骂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暗道晦气。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还真不敢弄个这玩意污染空气。
甄珂艾的行动却并不顺利,那三个女人,一个年约六十,浑身长者脓疮,一走一滴身上几乎没有好肉,另一个粗壮和庞屠有的一比,浑身肥肉颤颤巍巍,也不知道是什么家道,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奢侈玩意,还有一个只是三岁多的稚童,跟在老太太身边一脸懵懂。
而看起来最肥的粗壮女子已经被搜了一遍,只有十张炊饼两个肘子,钱财是一个铜子都没有,一身绸缎倒是价值不菲,剥下来给寻常女子做衣服,做个五六件不在话下。
柳湘莲看出了甄珂艾的难处,对着几个劫匪道:“几位爷,那几个女人实在没什么油水,您看那老婆子,满身病,无处下手,万一传染也晦气,那小豆芽菜恐怕还没断奶,至于那个胖的,也只有些食物,要不算了?”
“放屁!”
陈二愣大怒,这样的肥羊,这花子竟然要自己放了?
“把她的衣服剥下来,这上好的蜀锦最少值三十几两!”
剥衣服?
这是杀人!
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恐怕除了一死,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而这样的行为如果传出去,那他就完了。
“贼王休恼,这花子有钱,在下愿献上银两,望贼王放那女子一马。子曰: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行善事莫作恶,在下愿为贼王作画供于家中,只望贼王莫要杀人。”
那书生在人群最后两股颤颤越众而出,手中捧着一锭银元宝。
柳湘莲牙花子都能嘬掉咯,他不明白这张姓书生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
莫非他是个神经病,这思维跳跃简直比女人还要夸张!
一刻钟之前,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哥们,这会就拿出银子来陷害自己。
陈二愣眼睛一亮:“拿上来!”
书生毕恭毕敬递给了庞屠,用压啃了一角,陈二愣哈哈大笑:“好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狗头寨正缺一个军师,有没有兴趣供职啊,到时候给你找两个娘们,生一群小子。”
“小生拜帖已经呈送金陵吴先生,若留在这李怕是吴先生不悦。”
“哈……哈,既然是吴先生的高徒,自然可以离开,但是我们狗头寨人口众多,也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银子,根本就揭不开锅。这样,如果那个胖姑娘肯将自己的衣服割爱给我,我做主放他们一条生路。”
与书生和颜悦色的说完话,
陈二愣转过头就凶神恶煞得对着柳湘莲道:“好一个花子,没想到竟然还是肥羊!你知不知道我们干无本买卖的究竟有多艰难,要冒多大的风险?你们竟然胆敢欺瞒我们,说,你还有多少银子,全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