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洲发觉自己口误,连忙顿了顿解释道:
“上次说,你们中,原来那个做斋菜的,是不是也整天喝这些苦兮兮的东西。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
说着,他又把海碗推到他面前:“你到底喝不喝!”
见南宫彦不动作,冀洲心一横,反正自己喝过解药了,直接将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信了吧!我可没下毒害你!”
南宫彦嘴角抽动……
只有下毒本人才会一直强调没有下毒害人。
冀洲这不打自招,更加欲盖弥彰……
随后,另一只满满是酒的海碗又被递过来,南宫彦只好顺势接过海碗,假意要喝。
双手捧着碗,一只袖子护着沿,缓缓抬高。
冀洲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手……
只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喝下去,喝下去……
两座城池就到手了!
忽然,南宫彦把海碗放下:
“对了,冀洲兄台似乎对美食颇有研究?这几日倾城老是说想换换口味,你说带她去吃什么好?”
唠这个冀洲可就不困了,他一拍大腿:
“这我早就想好了,那不得带她到草原上去!整上一只烤全羊,提前用香料腌上个一天一夜,然后一定要用最好的木材,把那个炙烤的木香都给裹进去肉里,外皮酥脆,轻轻一咬肉汁都要溅出来了,鲜嫩到你觉得你以前吃过的其他东西,都是什么垃圾!!还有那个羊杂汤……”
冀洲说得眉飞色舞,半晌才意识到南宫彦正端着满满的酒碗,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又停住了。
他可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南宫彦勾了勾唇角,语气不疾不徐:“冀洲兄台说的,倒都是罗番那一带的饮食风情,本郎君倒是只在书上见过,不如冀洲兄台见多识广,说得就跟……在罗番一带,长大一样。”
卧槽,中原人果然阴险……
在这里布这种招数!
冀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你死读书,见识少,老子走南闯北,哪里的地方好吃的没吃过!”
顺带鄙夷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碗:
“你到底喝不喝,养鱼呢?!”
南宫彦故作为难地举起了酒碗左右端详:“就是不知这酒……”
冀洲原本心里对于下毒一事就有些隔应,觉得不光彩,不免有些做贼心虚:“你就是怕我下毒是不是?”
南宫彦:“……”
我说是你自己说的你信吗。
冀洲直接拎起酒坛子:“你若是不信,老子给你干了它!”
紧接着,咕噜咕噜仰头就把酒坛子剩下的酒一口气给悉数喝下了肚。
真是……狠人呐……
空坛子被放在桌上,冀洲一擦嘴角:“现在可以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