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要去外地出差,屋子要锁起来。”
“哎?”
“我的意思是,我只能收留你三天。”安淼脚步一顿,冷冷地说。
“为什么要锁起来?”
“不该问的不要问。”
“吱嘎”一声,三层防盗门打开一条缝。安淼先走进去,将灯都打开后,才回过头瞄了易芹一眼,示意她跟上。
“咳、咳……你这,”易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多久没开窗通风了?”
“小区治安不是很好,我一个人住,怕会出事。”
对于这个回答,易芹表示怀疑。安淼住在第二十层,顶楼。而且小区上下全是监控录像,时不时还能看见保安巡逻。至于会不会有贼……她不置可否。
“客房没收拾,你先将就一下吧。”安淼似乎无意在刚才的话题上多做停留,帮她把行李提过去后,便起身离开。
易芹叫住她,“表姐,那我可以开个窗户吗?”
“不行。”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易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会,见脚步声远去,便偷偷跑到窗边,试图将锁着的窗户打开。
然而,怎么掰也掰不开后,她再次看向反锁的位置。两扇窗户之间,怎么会有——铁丝?!原来,她打不开的原因是窗户居然被焊死了!
慢慢地从窗台上退下,易芹转头打量起这个屋子来。她心里残留着几分惊疑,更多的则是困惑。屋子就是普通的民居摆设,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大的衣柜。
她刚将手伸到衣柜上,就听到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现在有空吗?”
安淼站在门外。她年轻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病怏怏的神情,眼底透着疲倦。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差点忘了,有几件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一下。”
“哦,好的。”
见易芹点头,她掏出一串钥匙交给她,“这是防盗门钥匙,还有车库的。切记,千万不能弄丢。否则,请你立马离开。”
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易芹将满腹的话语压下去,轻轻应了一声。
“钥匙收好后,下一件事情,是关于邻居的。”安淼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用什么说辞,“他们都是神经病,如果路上遇到,一定要装作不认识。另外,绝对不可以带他们进家门,明白了吗?”
“邻居?我刚才跟你上来时,没见对门有人啊。”易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还特意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长长的走廊里,除了安淼这一户,再无其他的住户。虽然布局有些奇怪,她也没多想,只当是特殊的构造。如今听她特地提起邻居这事,才觉得有些奇怪。
安淼没有接这个话茬,“最后一件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不要伸头去看。这个屋子里,住的可不止我们。”
“合租?”
“不,住户只有我。”安淼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倦意。她转过身,语调平淡无奇,“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我平常忙剧本的事可能会在工作间里好久不出来,吃饭一类的你自己解决。出门也不用跟我说……总之,别那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