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医馆里面。鹿鸣径直冲向最多人排队的大夫。
鹿鸣看也不看就病急乱投医地揪着那大夫的衣袖说:“大夫,求求您跟我走。我的妹妹病重,需要得到您的医治。”
那大夫估摸着看诊这么久,都没遇到过这种突发情况。他惊得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鹿鸣。
阿蛮跟上前之后,才留意到,在那大夫前面看诊的正是刚才那小男孩。而他的一众侍从,更是将其他病患挡在后面。让那小男孩优先得到诊治。
果然,那个叫西门的侍从头领见鹿鸣冲进来,他一把就将鹿鸣扣押住。
那小男孩见状也站起身来,他满脸不屑地对鹿鸣说:“蚁民,谁让你插本少爷队的?你狗眼瞎了,没看到本少爷的手指正流血吗?我的手指都没来得及包扎上。你急什么急,嚷什么嚷?现在是天要塌下来了么?本少爷告诉你,要是本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才真的是天要塌下来了。”
阿蛮看不惯小男孩那嚣张的样子,她一把提起那小男孩,让他靠边站,然后说:“于他,那就是天大的事。你手指流血这点破事,就别在这里嚷嚷。让开点。”
“你……”小男孩用他那根扎破皮的食指指着阿蛮,他气得发抖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门见状,他一把推开鹿鸣,然后去对付阿蛮。
小男孩这才后知后觉地一跺脚,然后抓狂地说:“你太气人了!本少爷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待本少爷回去禀明我父亲,定然要治你一个死罪!”
阿蛮边和侍从西门对抗,边还有余力扭头轻嗤了一下。
阿蛮对小男孩说:“还真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张口闭口提自己的父亲。你是没断奶吗?没断奶就找你母亲去。”
小男孩突然眼神颇为受伤,他忍不住“哇”地哭了。之后,他竟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
小男孩一把抓起阿蛮的手臂,然后张口就要朝阿蛮咬下去。
然而,阿蛮却不给小男孩咬她的机会。
阿蛮闪身避过西门的攻击,她抓起那小男孩,重重地打了他的屁股几下。
阿蛮说:“看来你不仅是没断奶,而且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奶狗。居然还乱咬人。”
小男孩拳打脚踢,双脚乱蹬地挣扎。他恼羞成怒,却反抗不得。
最终,小男孩又“哇”的一声,他哭得更大声了。
阿蛮教训完那小男孩,她抽出桃木剑和西门对抗。
虽然西门在小男孩面前示弱,然而,他确实是身手了得,着实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阿蛮见三两下没办法放倒西门。悠悠那边又情况危急,还在等着。于是她挟起那大夫,扯上仍在怔愣的鹿鸣就跑。
一路上,阿蛮施展轻功,带着鹿鸣和大夫飞檐走壁,火速往巷子赶。
鹿鸣看了看自己凌空离地的双脚,感觉到不可思议和大开眼界。他震撼地抬头看着阿蛮,那弱小的心灵似乎在思考着另外一种活法。
那大夫则吓得全程哆嗦不已。
待到一同回到巷子鹿鸣他们的棚屋,鹿鸣看到悠悠立马又变得十分焦心。
鹿鸣马上紧握着那大夫的双手,拜托那大夫道:“大夫,求求你了。这就是我的妹妹。她经常流鼻血,还经常发烧。拜托你治治她的病。先前我找街口的那个赤脚郎中看过,吃了很多副药,就是不见好。知道你们医馆,是整个东川国最大的。里面必定有最好的大夫。所以,我才鲁莽闯进去。请大夫您理解和原谅。诊金方面您也不用担心,我们有。”说完,鹿鸣生怕那大夫不肯治病那样,冲动地想要从阿蛮的怀里掏出那些金子。
阿蛮见状,她摇了摇头,稍一用力便抓着那大夫的肩膀胁迫道:“大夫,看病吧。”
那大夫本来还哆嗦个不停,骤然被阿蛮一掐,他肩膀有些生疼,这才如梦初醒起来。
只听那大夫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老夫……老夫看看。”说完,他便颤颤巍巍地靠近早已昏迷不醒的悠悠。
大夫望闻问切的时候,阿蛮和鹿鸣全程只能在旁边干看着。阿蛮瞄了鹿鸣两眼,能感受到他的煎熬。然而,阿蛮终究是爱莫能助。
到最后,大夫终于诊断完了。鹿鸣连忙凑上前去,关切地问:“大夫,如何,我妹妹悠悠到底是什么病?”
只见那大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阿蛮心感不妙。鹿鸣也一副凄惶的模样。
果然,便听得那大夫说:“令妹得的是血证。如今已病入膏肓,老夫也是回天乏术啊。”说完,那大夫也不忍心看鹿鸣。
阿蛮再看了鹿鸣一眼,果然见鹿鸣脸如死灰。他挫败地跌坐在地上,顿时泪流不止。
鹿鸣喃喃地说:“不会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悠悠还那么小。她那么乖巧,那么懂事。怎么就得病了呢?得病了还治不好。我们自小无父无母,悠悠一直跟着我受苦。我宁愿病的人是我。让我代替悠悠去死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