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接的医生呢?”
君慕野就知道他爸会这样说,“这不就是?”他指着云苏说道。
啥?是这个小姑娘?君堂识傻眼了,这个姑娘才多大?他还以为是儿子带回来的朋友。
“你开什么玩笑?”
“真没开玩笑,爸,我当时也是你这个表情,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了吧?”君慕野无奈。
君堂识呆滞,确实,这他妈任谁能想到这小姑娘是个医生啊?还是能医国医圣手都医不了的病的那种。
他突然看云苏有点眼熟,“你是不是那个谁家的……”
“哪那么多话,你让开!”季寻秋早就急不可耐了,一把拨开君堂识,唧唧歪歪地说个没完。
“丫头,那张千金方真的是你写的?”季寻秋摸着胡子,眼神探究。
“正是本人。”云苏对上他的眼神。这位想必就是国医圣手季寻秋了。
眼神透亮,对于医者来说,观眼如观心,季寻秋心里赞叹道,看起来是个心思澄澈的孩子。
他拉着云苏坐下,“来,丫头,你跟我好好讲讲,这张千金方这一味药材为什么剂量要增加,这一味却要减少呢?还有这个地方,你坐下来,慢慢讲,小野,快倒杯茶。”
季寻秋毫不客气地使唤君慕野,君慕野和他爸面面相觑,这到底是谁看病啊?
没办法,君慕野只能认命地去泡茶,然后坐在沙发上等那两人讲完。
“羌活这味药的药性……”云苏也不藏私,挨着挨着给季寻秋讲起来,季寻秋不时点头,醍醐灌顶一样,他这个水平几乎是云苏一点就通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里呢?”季寻秋拿出第二张单子问上面他陌生的药材。
“这个是……”
两人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还颇有几分老师和学生的感觉,君慕野胡思乱想起来。
君堂识盯着云苏,越看越觉得面熟,他开始回忆在什么地方见过云苏,等等,这不是云家前段时间接回来的那个女儿吗?君堂识终于想起来了。
他看向君慕野,君慕野知道他爸认出了云苏,他点点头。说实话,他都不相信云苏竟然是云家那两个的女儿,而且他还查到云苏已经脱离了云家,如今还是跟她养父和弟弟住在一起。
云图还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云苏的本事,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二十分钟后,云苏和季寻秋终于讲完了,君堂识找着空插话,“云丫头,我也不叫你医生了,显得生分,托大自称一声叔叔,之前在云家的宴会上,我见过你,没想到,真的是少年英才啊!”
“谢谢君叔叔,我现在已经跟那个云家没关系了。”
君堂识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里,他工作忙,没有时间关注这些豪门的狗血八卦,现在才知道这回事,他觉得那个云图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女儿他居然不要,此刻,君堂识和君慕野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我们不说这些,叔叔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能解我们家慕野身上的毒?”君堂识眼神期待,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虽然时间会比较久,毒清了还需要继续吃很久的药。”云苏慢慢解释,君慕野身体里的毒沉疴已久,要慢慢来,一点儿一点儿地清,不然君慕野的身体是受不住的。
“能解就好,时间久不算什么,有希望就行。”得到肯定的回答,君堂识欣喜若狂,不怕时间长,就怕没时间了。
季寻秋曾经说君慕野很可能活不到25岁,每临近一年,君堂识心里就沉重一分,惧怕时间的到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把自己也搞成了病人。
“除了药物治疗,我还需要给他施针,封住他体内的毒素,不再蔓延。”
“施针?”季寻秋险些摔了茶杯。“怎么施?”
“金针过穴。”云苏吐出四个字。
“金针过穴?!”季寻秋再也绷不住,失声叫道。
君堂识不懂就问:“怎么了,季老,这个很困难吗?”
“你问我难不难?你也问得出来!”季寻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失传数百年的针法,你说难不难?”
“真的吗?”
“那要怎么做?是不是需要针?我找人去做。”君堂识一听失传数百年这几个字,瞬间慌了。
“不用,我这里有。”云苏打开随身携带的包,里面装的正是金针,这是她刚刚特意上楼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