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芙看看胡说八道的温淑仪,都要气笑了。
于是也跪下,不甘示弱地反驳道:“陛下明鉴,分明是祺嫔娘娘率先提了话茬,嫔妾接了话,温淑仪便跳出来说嫔妾不知礼数,还说嫔妾在背后议论嫔妃。”
“温淑仪毫无证据,空口白牙就将嫔妾冤枉一通,她也不是头一回说嫔妾了,还望陛下给嫔妾做主。”
祁渊见她跪着,叽叽喳喳气势不减,像一个浑身都竖起尖刺的小刺猬,不停地往温淑仪身上扎。
郑嫔也跟着沈珈芙说了句帮腔的话语:“回陛下,娘娘,嫔妾刚来时就见着玉嫔娘娘坐在殿门口那儿,嫔妾同玉嫔娘娘问了安便要去给各位娘娘们请安,却听见温淑仪说嫔妾…说嫔妾与玉嫔娘娘是一丘之貉。”
“嫔妾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温淑仪,更不知温淑仪口中的一丘之貉是怎么看嫔妾与玉嫔娘娘的,想来是温淑仪实在看不惯嫔妾,才连累了与嫔妾说了几句话的玉嫔娘娘。”
沈珈芙睁大了眼,显然是没料到这温淑仪还说了这些,更气了。
“温淑仪说嫔妾会在背后议论嫔妃,实则温淑仪才是那个爱在背后议论旁人的小人吧。”
“温淑仪要说什么不妨大方些说出来,偷偷摸摸的岂不让人笑话?”看着沈珈芙一句句说的东西不带重复,语气带着嘲讽,差点气得厥过去。
手指指着沈珈芙:“你——”
沈珈芙丝毫不惧。
她这态度在旁人看来还有些嚣张,陛下和皇后都在场,这儿也不是她的玉芙殿,更没有太后娘娘能帮衬着她,她一点也不怕。
“闭嘴。”不待温淑仪说话,祁渊轻描淡写地喝退了她。
温淑仪下意识把伸出去指着沈珈芙的手指收了回来,立马闭上嘴。
兰嫔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不在焉地等着接下来祁渊的话。
祁渊朝沈珈芙伸手:“起来,跪着你待会儿又喊疼。”
沈珈芙刚刚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被祁渊一句话喊得退了一大半,耳根子紧跟着发烫,她默不吭声搭上祁渊的手,站起身来,看一眼祁渊,忙不迭坐回自已位置上去了。
祁渊这才准备搭理另一个人。
他居高临下去看温淑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平静的目光片刻后收了回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温淑仪言行无状,扰乱宫闱,降为修仪。”
此话一出,温淑仪愣在原地,自已不过是说了沈珈芙几句,怎么就要被降位了?
紧接着,祁渊又继续:“祺嫔挑起事非,禁足一月。”
祺嫔率先反应过来,白着脸领了旨意,反观温淑仪,却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刘秉和轻轻提醒了她:“温修仪还不接旨,难不成是想抗旨?”
温修仪这才回神,她闭了眼,接下这道旨意,却仍旧不肯服气,道:“陛下自有裁断,可玉嫔言辞无礼——”
皇后看她还拎不清,厉声打断她的话:“温修仪,今日是二皇子的满月宴,你的话太多了些。”
“来人,温修仪困乏了,送她回宫。”皇后叫来人把温修仪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