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给朕做的?”不经意间问了句。
沈珈芙点点头:“陛下爱吃什么样的?嫔妾明日多做几样。”
祁渊挑了挑眉,神情自然,正要说,又听见她没说完的下一句:“还可以给太后娘娘送些过去,太后娘娘也爱吃嫔妾做的糕点。”
“还有郑嫔,嫔妾记得她也不爱吃甜的。”
说完,她发现祁渊不吭声了,面无表情地喝茶,眼睛却看着自已。
“怎么了陛下?”
祁渊偏过视线,将茶盏轻轻放回桌面上,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手指,将她面前的花瓶挪开,问她:“不是专程给朕做的吗。”
怎么要送这么多人,母后也就算了,郑嫔又是什么。
沈珈芙手里还捏着一束花枝,茫然回望他,慢慢点头:“是,是给陛下做的。”
她这不是想着凑巧吗,怎么祁渊连这个也要计较?
“那嫔妾只给陛下……和太后娘娘。”沈珈芙试探着问他,“不给郑嫔,下回空闲了再给她?”
祁渊满意了,轻轻颔首,语气不咸不淡:“尚可。”
就只是尚可?
沈珈芙暗暗嘘声,瞥一眼祁渊。
“珈芙自已看着做就好,你做的,朕都爱吃,只是别伤了手。”
“好,那嫔妾自已看着办。”
说到这儿,她停了会儿,又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祁渊,朝他凑近了些:“今日皇后娘娘说了还有一月要去奚山,嫔妾和郑嫔都要去,陛下知道吗?”
沈珈芙要去是板上钉钉的事,毕竟祁渊恨不得随时把她带在身边,皇后不可能连这点眼力见也没有。
这人选是皇后那边定下的,最后交给他看了一眼就罢了,他晃了一眼,瞧见上面有沈珈芙就应了声,也没再多管了。
于是随口嗯了声,又把她的花瓶给拿了回来,替她插花。
“还有陈昭仪娘娘。”沈珈芙又说起一个人来,祁渊面不改色继续插花。
“听皇后娘娘说,她们的骑术都很好,那嫔妾也不能给陛下丢人呀,所以……”她试探着看祁渊。
祁渊将最后一个花枝放了进去,侧头过去,跟着她的话:“所以?”
沈珈芙笑得乖巧,又磨人得很:“所以去之前能不能让嫔妾自已先练一练骑术?”
“你要去哪儿练。”
“陛下的马场。”沈珈芙都打听好了,祁渊自已的马场专门圈了一片地,就设在皇宫边上,一来一去约莫要一个时辰。
“不行。”祁渊皱着眉没同意。
他那马场里圈养的都是些烈马,且不论沈珈芙的骑术好不好,万一出了点事情太医都来不及过去。
“朕又不怕你给朕丢脸,马场那边环境复杂,朕不看着你哪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过去。”
他倒也没有一竿子把沈珈芙的心思全部打死,慢声细语地同她说了弊处,见她有些听进去了才捧着她的脸:“不过等朕空闲的时候可以带着你去几次,看着你练。”
沈珈芙答应了。
她高高兴兴地转过头,瞧见桌面上的插花,皱起脸来,毫不客气:“陛下的插花真不好看。”
祁渊捏了下她的脸,叫她小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