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日七点,三人就已经起床,沿着一条简易公路往沙漠里而去,车子上插着一面迎风飘扬的小红旗,弯弯绕绕,越走越荒凉。
两侧是被风吹的晃晃荡荡的骆驼刺,还有雪一样的白色沉积状物体,可大家都知道他们已经离雪山很远了,这里不会有雪,那是上万年的盐晶,锋利无比,足矣划破轮胎。
“野骆驼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体长能达到3米,体重超过将近700公斤,野骆驼是双峰驼的亚种,主要生活在罗布泊、塔克拉玛干沙漠等荒漠无人区,它们体型巨大,身高超过2米,体重最多可达680公斤,几乎可以说是“荒漠巨兽”。头小脚大,身体短腿却长,长得和一般的骆驼一样,只是鼻子能随意打开闭上,为的就是防止吸入沉沙。毕竟,你知道的,罗布泊的沙尘暴可比克拉玛依还阴晴不定。他们是群居动物,一般发现一只附近一定还有其他同伴。”
“这地方这么荒凉,它们是怎么生存下去的?”沈从文不解:“咱们中国第一颗原子弹都是在这里爆发的,还能有活物?”
李鸢大学时对野骆驼有过书面研究,她挑了挑眉,说道:“我也不相信,可它们的确能在这里生存,寿命甚至能达到30年往上。罗布泊这个地方,高温时能达到70摄氏度,但野骆驼却能耐得住,同理,它们也能扛得住寒流。之前有科考团队给出评估,野骆驼如果进入极端条件,可以长达15天不喝一口水,饿极了见到什么都能吃。”
最后一句话,让车上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海纳尔也觉得头皮发麻,“这听着哪像食草动物,分明是个什么怪兽。”
“差不多,野骆驼的獠牙足够穿透头骨。你想想,能在这鬼地方活下去,那能是什么温柔良善吗?”李鸢看了一眼后面又再次沉默的沈从文,头一次想听他废话,便说:“沈从文?鬼故事大王,这可是无人区啊,你没什么鬼故事要讲?”
沈从文笑了:“都到这么可怕的地方了,你还想听鬼故事?”
海纳尔配合:“想啊,说实话,上次你那雪山怪物的故事我可是听的最入神,其实讲的挺好的。”
沈从文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无聊呢。”
是挺无聊的,但也好过现在沉闷闷的他。
既然大家都想听,沈从文只好讲了。
“其实啊,这中国几大无人区里,恐怖事情最多的,除了云南的哀牢山,就是罗布泊了。哀牢山是神秘,遮天蔽日的雨林,但是罗布泊却不是,他”放眼望去除了沙丘什么也没有,可为什么恐怖呢?因为他有死气,仿佛人再也走不到尽头,没有希望。八十年代那会儿,有一伙科考队在罗布泊挖出了一块双鱼玉佩。结果后来接触那些玉佩的人都死了,死的时候就像鬼上身,就好像接触了某种诅咒,发疯而死。这事儿过去没多久,双鱼玉佩就被搁置了,大家只以为这是一次野外中毒事件。后来又有一伙儿科考队,准备继续调查双鱼玉佩事件,结果也是在进了罗布泊后,无人生还,带头的科学家也神秘失踪,连尸体都没找到。后来过了几十年,一伙儿驴友进罗布泊探险,发现沙漠里坐了一个老人,出于好心他们把老人接上了车。那帮驴友有个别聪明的,就想起这个老人长得眼熟,你们猜像谁?”
沈从文神秘兮兮的问,海纳尔和李鸢对视一眼,尽管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装作很好奇的问:“不会是……那个失踪的科学家吧?”
“对!”沈从文眼中的悲伤淡去了许多,他很认真的在讲故事:“可是等大家反应过来,害怕的往车上看去的时候,那老人……不见了!”
李鸢一怔,虽然听着是故弄玄虚,可听到这里她还是浑身一冷,但看见沈从文终于暂时忘了麦麦的事儿,还是想硬着头皮听下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
“啊?”海纳尔也没反应过来。
“就……有人说那个科学家掉入了时空隧道,有人说那是鬼变得,传说而已。”沈从文顿了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讲的是不是挺没劲儿的?我说故事的水平很差,我心里知道,如果是麦麦……她写小说的,肯定比我讲的有意思。”
李鸢垂下眼,叹了口气,绕来绕去,又把他的心情绕到了低谷,他想绕回刚刚那个话题。
“其实你讲的不全,尤其是关于那块双鱼玉佩。传说那块玉佩有复制功能。当初那一批进入罗布泊科考的人其实都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一对,也就是说,他们都被双鱼玉佩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但是复制出来的那些人却很不一样,他们异常狂躁,具有伤害力,所以就将他们隐藏起来了。挺玄幻的,当年这条帖子在贴吧可火了。不过现在来听,多少有些漏洞百出了。”
海纳尔看见沈从文又起了兴趣,忙也加入了罗布泊的诡异描述中。
“其实,当地的牧民们也有关于这里口口相传的传说。传说,罗布泊有一个名为“烟魂”的诡异存在,如果有人在荒漠中碰到烟魂就会被吸走魂魄,最后这人就让没了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并且就跟丧尸一样什么都吃,见到人都啃。他们也不死,哪怕是被狼吃掉一半头颅,那剩下的头颅也还会眨眼。”
李鸢瑟瑟发抖:“你……倒也不用讲的这么吓人。”
沈从文听的认真。
“我知道,罗布泊一直有丧尸传闻!这里可到处都有过神秘失踪事件,说不定下一秒就发现一具干尸。”
海纳尔忽然停了车,目光望着远处。
“干尸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我看见……前面有人。”
另外两个人浑身一紧,大白天也不敢往外看。
“对!”沈从文眼中的悲伤淡去了许多,他很认真的在讲故事:“可是等大家反应过来,害怕的往车上看去的时候,那老人……不见了!”
李鸢一怔,虽然听着是故弄玄虚,可听到这里她还是浑身一冷,但看见沈从文终于暂时忘了麦麦的事儿,还是想硬着头皮听下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