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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善意的忠告,话是好话无疑,但虞苏时听着却莫名不太喜欢。
他没应声,回去时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家想通透了心情才好点。
好心没有错,利用他好心的人才可憎。
第二日清晨,张阿叔携张阿婶来找姜鹤,二老说昨日他们聊了一个晚上,张阿婶知晓张阿叔对未来的规划,赚钱有门路,心中的负担也减轻许多,于是同意借钱把手术给做了。
姜鹤自然是高兴,当即联系了前两日看病时加的医生,询问手术排期等事宜。
张阿叔和张阿婶走后,姜鹤上了楼,时间刚至八点,虞苏时正在给陨边犬喂食。
姜鹤敲了敲房门,虞苏时拨下锁扣推开门,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我妹托我转告虞老师,她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要在家苦熬日子赶图,因此咖啡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营业,十分遗憾没办法为她唯一忠实的老顾客做咖啡了。”
虞苏时微怔片刻,末了点头说知道了。
“行,话我已经传达到位,那就不多打扰虞老师了。”
姜鹤并着食指和中指在脑门一挥,做完这个中二的动作后步履匆匆地下楼,门外坐在三轮车上的夏天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虞苏时拉上门坐在书桌前,电脑是打开的,页面始终保持在SpectraLayersOne一栏,但上下分层却是干干净净的。
书桌另一侧,两张纸平铺开来,上面画着几行不规则的图案,不是音符,更类似于某种便于记忆的符号。
中午姜鹤没回来,虞苏时是知道他在哪里的。
柳阿奶今早下葬,按照南盂岛的习俗,人死下葬后要办宴席,要请死者的亲朋好友前去吃席,姜鹤虽不在亲朋好友之列,但孙婧睿开口请了他去,他自然不会推辞。
下午姜鹤和孙婧睿一同进了院子,虞苏时正在凌霄花花架下数花盆里有多少种子露了青。
“虞先生。”
听到有人喊他,虞苏时抬起头循声望去,孙婧睿背着一个长物件包裹朝他走来。
“晓晓姐找我?”
姜鹤朝屋子里走,边走边说:“你们聊。”
孙婧睿:“是有事情想请虞先生帮忙。”
院子里没有可坐之处,虞苏时邀请孙婧睿上了二楼阳台,把躺椅让给孙婧睿,自己则回房搬来一把椅子,过了会儿又从楼下倒了杯水上来。
孙婧睿将布包放在矮桌上,虞苏时从其轮廓辨认出那该是柳阿奶的琴。
“我这里还有一封奶奶的信,里面提到了‘晓晓的朋友’,指的应该就是虞先生了。”
孙婧睿从小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折成放块的纸,柳阿奶的字很秀气,干净工整。
从信的内容可以看出,柳阿奶是清醒过一段时间的,而这段时间正是她滑倒摔到脑袋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