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吃。”姜鹤将螃蟹放进水池里,“一整只蟹还没我手掌大,这点肉还不够塞牙缝呢。”
虞苏时“呵呵”两声,过了会儿又道:“要不晚上我们吃螃蟹吧。”
“虞老师刚才不还说不吃它么?”姜鹤抱臂笑着。
“没说吃它,去市场上买一点。”虞苏时语气轻快,“不过这都半下午了,还有卖的吗?”
姜鹤被逗乐了,“虞老师,你脚下这地叫南盂岛,知道为什么叫岛吗?”
在一个靠海吃海的海岛上担心买不到海鲜?
“知道你在嘲笑我。”虞苏时扯了扯牵引绳,陨边犬这才停止咬弄三角梅的枝叶。
“我说这枝干上怎么那么多划印,”姜鹤一把抓住狗脖子不让它逃窜,“原来是你这大家伙咬的啊。说,是谁怂恿你咬的?是不是你那个虞姓家长?”
虞苏时小声嘀咕一句“幼稚”,又听见姜鹤说:“下次你再咬我花我就咬你家长,听见了吗?”
虞苏时右侧嘴角向上牵了牵,“你能不能抽空去挂科精神科看看脑子。”
姜鹤抬眼看向他,“那我总不能咬狗吧,咬了它我不还要去打狂犬疫苗,一针好几百呢。”
“你就不能谁都不咬?”
“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
虞苏时无语,“它犯错是我制止的,你凭什么咬我?”
“你是它家长啊,狗不好父之过,子债父偿懂不懂。”
“不懂,你懂你有病。”
“虞老师骂人。”
虞苏时忽然觉得有病的应该是他自己,竟然妄图跟一个假正经的人讲道理。
不过对付这种人,只需要比他还不正经就行了。
这是他前两天在字母站上课时无意间刷到的对付假正经人物的妙招。
虞苏时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几秒时间里分别伸出自己打了石膏的左小腿、手臂还有修长的脖颈,佯装破罐子破摔道:“来来来,姜老板咬吧,朝这咬,狠狠咬,能咬死我算姜老板厉害,我下地府也要膜拜膜拜姜老板。”
“……”
这招果然有用,余光里,虞苏时发现姜鹤整个人似乎是石化了一般僵硬着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过了会儿,他看见姜鹤松开了对陨边犬的束缚,站起身抬脚朝他的方向走来,直到两臂撑上轮椅的两侧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