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锆星凝视着眼前生得昳丽的女生,先前就觉得她总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睫缓缓半垂,
“我看起来有那么好糊弄吗,江稚月。”
“上次不解释说,喊男妈妈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向前一迈,将其遮在光影之间,令人不由得后退一步,硬朗的声音多了分逗意。
“要么以后都这么喊我?”
江稚月眼睛蓦然睁大,那使不得!!
到时候尴尬的不是自己,可是他,还是保护保护南锆星作为纯血族的威严和形象吧。
关键这直男不好糊弄了现在。
见对方心知肚明的表情,江稚月就知道他肯定问清了意思,窘迫的摸摸发梢。
“我当时高烧都烧晕了,说了点胡话,你千万别当真。”
南锆星原本心情还不错,结果见女生避之不及、仿佛要跟自己彻底划清界限的模样,嘴角那一点不明显的弧度落平。
“江稚月,你是不是讨厌我?”
江稚月被对方没头没尾的一句给问懵了,“?”
“你救了我,生病的时候送我去医务室,舞会上还主动替我解围。”
“怎么会呢。”
她边说边生出种清晰的感觉,血族为人类做这些事,尤其是他的性子,实属很难得——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板受得了南锆星的体格,所以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对方,没想到明显得他都察觉了。
于是诹了个牵强的借口,“是你第一次见面说獠牙能刺穿我的脖子,表情还很凶,可能留下阴影了。”
“有点害怕。”
看江稚月有些犯怂的扣手,上抬着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南锆星忽的一怔,唇间溢出的气息夹杂点无语的低笑,
“第一次见面就用木棍把我脑袋砸破,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好气。”
被拆穿的江稚月:直接吹口哨装傻。
余光瞥见男人靠近的手臂,她下意识后倾身子,睫毛微颤着看前人指骨分明的手落在自己发间。
摘掉一片青绿的嫩叶。
抬眼撞进其浅灰色的眼眸中,深邃难懂。
“我也没一直那么凶吧。”
他摩挲起左手银色的叠环尾戒,指腹一点一点推着转动,似在思考,“以后不会了。”
江稚月感觉剧情有点朝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连忙找补,“没关系,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南少爷。”
“喊我名字。”
她咬唇疑惑的‘嗯?’上一声,倏尔听见教学楼传来的铃声,便紧着步子先行离开。
南锆星目光幽幽地追随女生俏丽的身影,半晌才挪回视线。
他好像是喜欢她的吧。
明明是司珩的人,麻烦了。
*
江稚月小贼猫似的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教室,坐下就见裴安妮手指推了张A4纸到自己面前,上面赫然打印着[申请表]的黑体字。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