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立马明白意思:“灯会继续,众人无罪。”
随后被几个附近值守的动员兵就近带去金梧桐更换衣服,一同带去的还有那落水女子。
金梧桐的老板见是皇上驾到,立马安排了最高级的一间房同时命人准备干净衣服:“皇上保证龙体啊,小民店里最好的衣服就是这里,皇上您先凑合着。小民去把陈小姐喊来伺候,哎呀呀,这事情闹得。。。”
屋内暖气充足,那落水女子颤颤巍巍缩成一团若一直惊慌失措的小动物,蜷缩着跪在涂七七面前:“小女有罪。。。惊了圣体。。。”
一群服务生忙碌起来,先后给涂七七以及那女子更换了衣服,没有合适的衣服,陈楠木过来把自已的衣服给女子穿上:“你。。。也是这条街的清倌人吧,我记得你,你叫。。。”
“小女子。。。范琴。。。”
“啊~范妹妹,听说你在灯会画舫上失足落了水,可是陛下救你起来了。”陈楠木仔细打量着范琴,也确实对范琴的名字有所耳闻,金梧桐的头牌是陈楠木,同时在这条秦淮河分叉口也有一家高档的红楼,名唤作“桃叶渡”,里面清一色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里面的女子也都是贵族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范琴虽不是那家的魁首,也是前五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在这个重大节日作为代表在画舫上跳舞。
范琴看着陈楠木对自已上上下下得打量,本就懦弱的性格此刻也自卑到了极点,第一次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帝陛下居然搞得如此狼狈,恨不得此刻一了百了,而眼前的这个陈楠木与圣上交流如此自然亲近,对比映衬下自已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片刻后,涂七七休息也休息够了,伸了个懒腰:“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去夫子庙玩去。”
范琴低头告辞,此刻只想尴尬逃离:“店里还有活动,我不能在此耽搁。。。否则扣。。。”
涂七七倒是无所谓,把范琴拉着:“这么好的节日,朕命令你放个假,这起码也算工伤嘛,谁敢说你,哈哈哈,楠木,走!”
涂七七在前方大摇大摆开路,陈楠木牵着巧巧,而范琴则愣生生跟在后面。范琴从未在元宵节像这样走在街上,不需要舞蹈不需要歌唱哄人开心,只需要走在街头看着漫天灯光,面前那人的背影近在咫尺,却又是如此遥不可及。
涂七七被万民称颂,穿上龙袍站在城墙上讲话气势如虹,挥手间就是千军万马,然而脱下龙袍,却像极了自已的梦中郎,自已这种清倌人到底配不配得上呢,也很难说,毕竟那陈楠木似乎也是在涂七七身旁嬉闹,没有伴君伴虎的紧张感。
夫子庙门前各色摊贩应有尽有,各路商品琳琅满目,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灯笼,摘了灯笼内有纸条,但是可不仅限灯谜诗词,为了让全民参与,涂七七也让人做了很多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纸条往里放以增加活跃气氛。
巧巧骑在涂七七的脖子上摘下一个兔子灯笼,灯笼下面挂着一张纸条:免费获取一串冰糖葫芦。
陈楠木见着有趣也取下一个灯笼,那摊贩摇着响铃给陈楠木道吉祥话:“这灯笼里是一个上签,恭喜这位姑娘抽中,签上有云:大仇得报,神清气爽,因祸得福,天下太平。小姐,你若有冤家,他要倒霉了,你若受了苦,日后必定享尽富贵。”
陈楠木捧着这个上签不知所谓,涂七七打趣道:“哟,冤家倒霉,苦尽甘来,谁和你有仇谁倒大霉了。”陈楠木撅着嘴把签收进口袋:“我一个舞姬能有什么冤家,况且,我若是有冤,除非我亲自动手,天下没人摆的平。”
“范琴,你也来一个?”涂七七指着墙上灯笼签:“来嘛来嘛,跟朕出来玩就别想太多,我看你总是低着个头,想的太多罢了。”
推脱不过,范琴摘下一个双鱼灯笼:“即兴歌唱一首,获本店大奖锦鲤大灯笼!”
“我想要!我想要!我来唱!我来唱!”涂巧巧嘴上吃着,还盯上了店里那个半人高的精致秀灯,奈何谁抽到谁来,规矩如此,只得求着范琴姐姐不要怯场。
范琴看着涂巧巧几乎哀求的眼神,只得答应在摊前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