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后排弓箭手开始抬举手臂,强弓硬弩拉开射击,第一轮剑雨从天空降下,临时组建的这些个热血青壮扛着门板将身体蜷缩在后面:“涂圣,涂圣,您那连发火铳好像没有用啊,鞑子人太多了。”
涂七七大手一挥:“高点左右机枪,交叉火力!瞄准盾车后方单位!务必第一波扫射优先攻击盾车兵!”
街边两侧的二楼窗口打开两个,那是提前藏在楼内的机枪兵,只一轮扫射,缓缓逼近到一百米的盾车停止了前进,随后两个大兵调转机枪开始对着弓箭手还击,人群中的弓弩手也有几个反应快的,立马把手上的箭矢对准了那两名大兵,一箭正中那大兵的胳膊,哪料涂七七的红色警戒部队士兵不是肉体凡胎,几乎是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真工具人,只要身体机能没有完全停止前,不会出现任何不适感。这一箭插在胳膊上丝毫没有打断他的疯狂扫射。
“撤!撤!”
先锋队丢下盾车和满地尸体,立马撤回去,涂七七正松了口气,猛然间,耳朵里听见了自已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我们损失了一个单位。”
两个床弩在涂七七眼皮子底下,屋檐遮挡的盲区拉满,胳膊粗的狼牙箭放在紧绷的弩槽里瞄准了只露出个脑袋的大兵,只一击,胳膊粗的狼牙箭插在大兵胸口位置直接将人贯穿带飞,死死钉在后面的墙上。
这床弩本是用作攻城的器械,虽然是古代产物,但是比大兵射击的有效射程稍远一些,转过头那两个床弩又对准了另一个大兵,涂七七立马下令大兵撤出战斗,大兵光速得把MA60背在身后,单手持MP5翻身一跃踩在盾车上面,还未等从盾车下来,只听元军后方巨大的轰隆声,紧接着一颗着着火的弹丸划过,那美国大兵的肚子成了一个空洞,一命呜呼,发出了大兵临死的惨叫声。
“我们损失一个单位。”
涂七七怕了,这是专门针对自已来的。陈楠木此刻正带着巧巧躲在金梧桐里面,听着外面隆隆枪炮声,心里期待着。
又是一炮轰在掩体里,虽然没有正中,但是一个大兵直接被从掩体里掀飞,脱离了部署机枪的状态,血条一下见黄,大兵匍匐在地上那MP5继续射击。涂七七拉来常遇春:“好兄弟,我的大军还有片刻杀到,能不能给我挡下一波!”
“奶奶滴!兄弟们!豁出去了!都是些没有活路的穷苦人,和鞑子拼了!”
“涂圣涂将军大名我早有耳闻!今日此刻!豁出去死也值了!”
常遇春带着一帮青壮高喊着,扛着门板挡着箭矢就往前冲锋,元军的火铳子弹穿透厚实的门板倒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一群人夺了盾车立马调转车头往盾车往元军部队里推,元军也不是傻子,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火折子点燃引线朝着人堆里丢,巨大的爆炸伴随着四散的铁屑瞬间让前排身无片甲的人们惨叫连连。
“夺了地上的武器!”不知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反应过来的民夫青壮捡起地上元军遗留的强弓硬弩开始反击,涂七七仅剩的几个大兵趴在盾车上由几个人推着一边开火,硬生生将防线推了回去,两架床弩立刻调转箭头,去瞄准了后方的火炮车。
正当前方厮杀之时,从元军后方又过来一支队伍,涂七七本以为是元军支援到了,正仰天长叹,没想到那支队伍从后砍瓜切菜般杀入元军队伍:“早闻涂将军在义军中的大名!怎可眼见义军将军受困继续稳坐家中!我乃张士诚张元帅手下潜伏建康路义军,带领盐帮子弟前来助涂将军!”
盐帮子弟带着船桨扁担铁链铁钩等物,从后方杀来,将元军围困在莫愁湖边,退无可退,失足落水者不计其数。但是盐帮子弟也是手无寸铁,反应过来的元军立马组织好阵型积极应战,损失部分人马后稳住了阵脚。涂七七看着阵亡的大兵,地上的装备未曾消失,只是那奇怪的无限弹药变成了装填好的满弹匣,打完也就无了,这倒是避免了装备被敌人缴获反过来对付自已的局面。
元军强弩还在,这边涂七七队伍也损伤颇大不敢贸进,两方人马僵持着。
片刻的安静后,涂七七突然朝天大笑,常遇春不解:“涂将军何故大笑,有了退敌良策?”
涂七七指指不远处,两辆犀牛坦克正开足马力朝这边飞驰,一路横冲直撞将沿路的鞑子碾在五对负重轮下,只一炮,那元军火炮便散了架,随后多功能步兵车冲突人群开启扫射,横冲直撞无人能挡。随后赶来的是半人大小的奇异的金属蜘蛛,不仅仅是元军,包括农民军盐帮人也吓得惊慌失措,但是那些杀人机器只是从身边走过,直扑向元军,在混战中精准定位每一个元军鞑子。
不出一顿饭的功夫,莫愁湖前水西门大道尸横遍野,亲眼见了涂七七的那些神兵利器,除了人模人样的那些拿着连发火铳的士兵,还有更多说不出名字的奇怪器械,包括长的异常吓人的巨型钢铁蜘蛛。
见到那恐怖蜘蛛像一条狗一样在涂七七身边撒娇打滚,众人这才放下心,齐刷刷跪拜在地上:“救苦救难涂圣涂将军!涂神将下凡拯救我黎民苍生,受我等一拜。”
涂七七有些飘飘然,但是立马反应过来自已现在还有该做的事:“组织人员依托水西门,武定门,围绕莫愁湖一带展开防守,城中元军肯定不可能只有这数千,安抚百姓防止反扑。”同时自已的恐怖机器人撒出去在城中僻静处游走探路,刺杀城内元军将领。”
听闻神将下凡,莫愁湖附近汉人已经得到了庇护,武定门外涌来大量百姓,来此寻求些活路。涂七七照单全收,一面让常遇春带人去拿着自已的碎金买空了附近粮店粮食接济这些饥肠辘辘的汉民,心里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我汉人子弟居然被欺压到如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属实可怜,也难怪元末各地义军造反,这建康路本以为会比那亳州城好点,却更是惨烈。
涂七七组织好防御后,收缴了区域内的富户钱粮,目标盯上栖霞山矿脉,当即提笔开始拟订自已的初步定略,以后就打算学一学朱元璋,定都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