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拿闻名五洲的助兴丹药当做见面礼。
顾景昀一时无语,你们合欢宗真的好开放。
他以强烈的反对态度劝住了江琰。
理由是,合欢丹药效很强,不能一个人研究,万一出事,那很危险。
当然,更不能与他人一起研究。
“为什么?”江琰问。
传音符的另一端沉默许久,半晌,才听见男人沉冷的嗓音。
“……若有人碰你,我怕是会忍不住杀了他。”
江琰眨了眨眼,面上难掩惊讶之色。
看不出来啊。
顾少主时常面上带笑,与他说说笑笑都是稀疏平常的事,言行间自有一种洒脱的不羁。
江琰在顾府住了几日,偶尔看见他和下人说话,都是和气平静的。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霸道的一面。
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顾景昀并不是没有发过火,只是故意躲开了,不曾让他瞧见。
何况剑宗并不是在犄角卡拉里的小门派,顾景昀是一宗少主,位高权重。
有钱又有权,他说太阳是西边升起东边落下,大概都有人附和说“少主您说得对”。
但江琰不想惯着他。
顾景昀是他的好朋友没错,可朋友之间也不能如此霸道。
江琰长时间没说话,顾景昀已自知失言,心底暗骂自己一声。
再开口时,男人的嗓音比之前柔和了不止一个度。
他小心翼翼地问:“阿琰,吓到你了么?是我不好,胡乱说话。”
江琰淡声道:“你不能这样霸道,很不讲理。”
传音符的另一端。
符纸在静静燃烧着,月夜皎洁,朔风寒凉,顾景昀的心也凉了一截。
连言语上的吃醋都不给么?
到底是谁霸道。
就在念头升起的一刹那,顾景昀听见江琰在用一种温和的、劝导不良少年的语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对朋友有独占欲和保护欲,这都是正常的。但你不能过分呀。别人只是与我有肢体接触,又没有打我伤我,何必要对他痛下杀手?”
“难道我同别人握个手,你便要杀了他吗?”
顾景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