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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敢对初冬下手!我?会跟你拼命!”
纪冽危没忍住笑,轻描淡写地看向钟蕊几近疯癫的模样,“就凭你,拿什么跟我?拼?”
他只这样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钟蕊站着看他,都觉得自己气势全无。
“你对我?母亲做的那些事,对栖月做的那些事,早该知道会得到这样的报应。钟蕊,我?的耐心有限,把字签了?,母女关系解除,我?要是心情好了?,指不定会给你点甜头。”
“我?不!你把我?当傻子糊弄!”钟蕊失声怒吼,全无往日的端庄优雅。
纪冽危瞥她?,不耐烦地取出一支录音笔,当着钟蕊的面按下,很快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道清润悦耳的少年音。
“妈,我?是初冬,有段时间没跟您联系了?,您在家里过得好吗?”
钟蕊傻傻地怔住,反应过来后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抢那支录音笔,“初冬,初冬,我?的儿子……”
纪冽危不紧不慢地把录音笔挪开。
录音笔高举在空中,再?一次响起纪初冬的声音:“妈,我?姐她?还?好吗?”
“叮”地一声,纪冽危按了?暂停,“你自己儿子的声音应该不会忘记。”
钟蕊几乎抓狂,哭得丝毫没有形象可?言:“我?求你了?,让我?儿子回来吧。”
纪冽危淡淡扯了?一抹笑,“初冬他在墨尔本读书,你总是让他回来做什么?”
钟蕊哭着吼:“根本就是你不让他回来,不让我?们?母子团聚!”
纪冽危冷冷望着她?。
男人身形挺拔,坐在那屹然不动?,那双凉薄的眼像是能噬骨般,让钟蕊心惊胆战,她?真的是疯了?,竟然觉得自己能斗得过纪冽危?
钟蕊抛弃尊严,猛地朝他下跪,“我?求你了?,纪家的什么我?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儿子能安全回来。”
纪冽危眼里的冷意?沉如深渊,“当初你是怎么抱着还?在襁褓里的纪初冬到我?妈面前?欺辱她?折磨她?的,你还?记得吗?”
钟蕊跪在那,默默垂泪:“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必跟我?道歉,该听你道歉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我?的哥哥,我?的母亲,都是因为你的贪婪,因为纪东原的无情才死的,我?没弄死你们?俩去地底下跟他们?道歉已经是我?的仁慈。”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钟蕊:“你,还?有纪东原,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纪冽危厌恶地瞥开眼神:“我?没精力再?跟你耗下去,签字,不签字你知道纪初冬是什么下场,折磨他不过就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
“或者,我?也?不介意?把你送上法庭,你对栖月做的那些事我?的确拿不出证据,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是出手,就不仅仅只是解除母女关系这一招了?。”
钟蕊彻底失力,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