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是被吴妈背回房间的。
医生过来看了看,表示腿伤得太重,很难再重新站起来了。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要去爱一个人,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得到的,却是终身的残疾。
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周,我摔碎了所有的东西,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坐上了轮椅。
不知道是谁的示意,周家的房子里都加装起了残障人士通道。
我开始康复治疗,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
在一个月后,我的右腿慢慢地好了起来,可以使得上劲,足够在短时间内支撑我的身体。
周景升会在很晚的时候过来,睡在我的身旁。
我装作不知情。
那天和周景升说出一刀两断的话后,周景升瞪着我好久,然后落荒而逃。
在此之后,我在清醒的时候,再也没有见过周景升。
也许,他在庆祝他的自由,也在庆祝他终于如愿以偿。
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
我让吴妈给周景升打了电话,说我在家摔了,不愿去医院。
十分钟后,我看到周景升慌乱地跑了进来。
“周依然!”
周景升四处张望地寻找,嘴里还叫着我的名字。
见到我完好无损的坐在轮椅上,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周依然,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快死了吗?”
我面无表情对着他说。
他仿佛被这句话刺到,责怪地捂住我的嘴。
我心里冷笑一声。
伤害我的事,他难道还做得少吗?
“只准你打死我,不准我自己想不开吗?”
我把生死当做玩笑一样戏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