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好半天才把脑子里杂乱的记忆捋顺。
她还没睡醒,耷拉着眼皮,头也一点一点的。
“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贺家肯定要过来研究结婚事,让人家看到你懒被窝里多不像话。”
刘云虹一边说着,一边在柜子里翻找合适许槿初今天穿的衣服,找来找去还是觉得红裙子适合她。
可是等到快中午了,也没见到贺家人上门。
刘云虹焦急地在地上来回走,时不时出门往外望。
许槿初打着哈欠劝道:“妈,别等了,可能人家有事耽搁了,做饭吧,我饿了。”
其实她就是想要转移刘云虹的注意力,免得她瞎想。
刘云虹想了想也是,便也不再纠结,回屋换了件衣服就抱柴火准备做饭。
“小初,没酱油了,你去供销社打点酱油。”
本想着回屋再补一觉的许槿初只得打着哈欠答应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后遗症,她今天困得格外厉害。
这几天都是大晴天,一到中午更是晒的厉害。
许槿初晃晃悠悠、迷迷糊糊地往供销社走。
就在她走到村子水井旁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两个正在打水的妇女扯着嗓子聊八卦,
其中一个瘦高个神秘兮兮地说:“你听说了吗?村东头的赵桂芳上吊了。”
另一个矮胖妇人一脸惊讶:“啊!啥时候的事儿,为啥呀?”
瘦高个一撇嘴,“还能为啥,还不是因为她家大小子要娶许家那个小寡妇的事。”
“你说什么?谁上吊了?”
赵桂芳是贺晏舟的母亲,所以许槿初在听到有人说赵桂芳上吊的时候,瞌睡一下子就没了。
那两个人似乎没想到许槿初会突然出现在她俩背后,吓得她们妈呀一声,险些跌进身后的水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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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拦着我,让我吊死算了,我是没法儿活了,我不能眼瞅着我好好的儿子被人糟践了去,还不如死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赵桂芳脖子上套在麻绳系成的绳环里,麻绳上端栓在仓房的松木房梁上,原本踩在脚下的凳子已经被她踢翻在地。
一声声哭的悲切,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贺晏舟抱着她的双腿,把她举起,防止脖子被绳子勒到。
一旁贺晏舟的妹妹贺宴梅跟着一起哭,“妈,你咋那么想不开,你要是死了,扔下我们一大帮人可咋活啊。”
“姐,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赶紧帮大哥把妈弄下来,别一会儿真吊死了。”贺晏安是贺家最小的儿子,正在上高二,长得与贺晏舟有三分相似,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有些手足无措,可还是努力保持冷静。
“别拦她,让她吊死,吊死省心。”
贺晏舟的父亲贺正山被自己的作精媳妇和倔驴儿子气的血压飙升,人都站不稳了。
要不是他妹妹妹夫扶着,这会儿怕是站都站不住。
“晏舟啊,你就跟你妈认个错,去老许家把那一千块钱要回来,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