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烜一连好几日没回同阳路七号的公馆。
下午踏进门时,他一眼瞧见了石锋——他安排跟着徐白的那个副官。
“师座。”石锋站起身,恭敬行礼。
萧令烜极少穿军装,南城这边的人都叫他四爷。
他从十二岁破格上武备学堂,在军中摸爬打滚十余年,他身边用的人都是军中选拔出来的。
他自已,也带着一点武备学堂保留的习性,比如说他穿衣服,一定会把最上面的纽扣扣好。
只是放浪已经融入了他骨血,这些外表的讲究,反而很容易被忽略。
“家里怎样?”萧令烜问。
石锋现在主要负责跟徐白的车。萧令烜这么问,就是问徐白这几天怎样。
“徐小姐很老实,与大小姐相处也很好。大小姐没发脾气,换药时候也没打人。”石锋说。
萧令烜点头,阔步进去了。
他身后跟着另一名随从,叫石铖。
石铖和石锋是一对亲兄弟,两人皆是萧令烜心腹。
“……师座这几天过得不好?”石锋问他哥。
石铖:“瞎打听什么。”
“他瞧着很烦躁。”
石铖没说话,抬脚进去了。
他也看得出来,萧令烜这几日过得很不爽。
萧令烜住在饭店,跟洪门陶家的人套近乎。白天跟陶家的人吃饭、打牌,还约陶小姐听戏。
晚上软玉温香,当然不是跟陶小姐。
陶家送了他一个女人,是他最喜欢的那种,修长丰腴、嘴甜活泼。那女人这几日都陪伴着萧令烜。
石铖当值,夜里房内总得闹腾两个多小时。
萧令烜的审美比较刁钻。他不喜欢娇小柔媚的,太娇小的女郎承不住他。他偏爱四肢修长又丰满的。
如果没有,他宁缺毋滥。
每次放松后,他心情都会不错。
这次却很明显感觉,萧令烜吃了三天,却没吃饱。
不应该。三个晚上下来,那女郎嗓子都哑了。
石铖不太明白。只感觉他家主子不是真的没吃饱,而是没吃好。
——陶家送给他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很符合他一贯的口味,实则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