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给徐白打了一针。
她昨晚没怎么睡好,这会儿高烧,她昏昏沉沉躺着,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很重。
“我烧得耳朵都脆弱了。”
家里没人有这样重的步子。
听动静,似军靴踩在木制楼梯上,竟像是萧令烜。
她用被子捂住头。
房门没有反锁,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徐白闭着眼睛。
她的被子被拉下来。她只当是母亲不放心,又来看她是否退烧。
她嗅到了一点淡淡烟草的清冽,也以为是错觉。
然而,大手覆盖在她额头,她猛然睁开眼。
萧令烜就这样立在她床边。
徐白睁大眼睛看着他。
萧令烜微微弯腰,眼底似乎有一缕诧异:“真发烧了?”
徐白:“……”
她可能是烧糊涂了,脑子停止了运转,除了“他怎么在这”的念头外,再无其他。
“好好养着吧。”他说。
替她掖了掖被角,萧令烜转身走了。
楼梯上的脚步声,比方才上楼时轻了很多。
徐白呆呆的。
后来,她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徐白出了身大汗,头发上都潮潮的。
掌心不烫了,再摸额头也是凉凉的,她退了烧。
她喊母亲。
母亲端了一盆温水上楼,给她擦擦身体,又替她换了床单被罩。
“现在饿了吗?”母亲问,“刚买了桂花糖藕,甜的,要尝尝吗?”
徐白原先不觉,母亲这么一问,她胃里轻轻动了动:“真有点饿。”
母亲又去端吃的。
吃了桂花糖藕,还有几样小点心和一碗温热米粥。
徐白吃着吃着,问母亲:“早上除了军医,没人来探病,对吧?”
“萧四爷来过。”
徐白:!
竟然不是做梦。
她这会儿能思考了,想想他前后态度,以及那句“真病了”,他竟以为她装病?
母亲忍不住开口:“岁岁,萧四爷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