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久濑一番看不出来,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立马问道。
“这个云山庄园,是他的吧?”隆正桐问道。
“对,可以定义成他的私产。”久濑一番说道。
“那他为什么在守门?”隆正桐问道。
“咦?你这么一说……”久濑一番表情也疑惑了。
“这地方他是一把手,他守什么门?”隆正桐眉头一皱,“东西还在主房里,有点麻烦。”
他一闪,瞬身就往那主房的顶楼跳过去。
“等等我!”久濑一番立即跟上。
……
滴,滴,滴,滴……
平缓的心电图,有规律地跳动着。
营养液冒着气泡,周围是浓浓的药味。这股药味,不常见,并不是那种化学生物制药的工业味,而是纯野生的草药香。
房间智能化程度非常高,各种常规医院都不配置的医药仪器在稳稳地运作。
宽大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稀疏,脸容憔悴的盎格鲁撒克逊老人。
站在天花板内窥视的隆正桐和久濑一番,同时一惊。
他是……克里昂?枪手会的教父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在两人惊异之际,门滋一生趟开,下巴很有特色的桑尼走了进来。
“父亲,你还好么?”桑尼开口道。
克里昂颤动的手指又动了动,床头缓缓地立了起来:
“很好……很好,我目前,还死不了……”
声音非常的沙哑,像是从老旧的录音机里发出来的一样。
他的神情惆怅万分,双目百转千回,似是对人世间的所有沧海桑田都看透了一样。
克里昂又看了看自己接满了导管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大荒新材质,什么神息天物,九龙五大帮会的掌舵人,又怎么样?人,终有一死的。”
桑尼蹲到地上,抓住克里昂被单的一角,说道:
“父亲,你……你说什么呢?你还健康得很,不会有事的,江河医院的几个医生,我们全部都请过来了,财团的人,受到的治疗也不过如此了……”
桑尼的语气哽咽,光看背影,也能看出来此刻的他泪流满面。
“傻孩子,哪有人是不死的。”克里昂顿了顿,说道:“就算是那十个老板,也没有哪个是不死的。”
桑尼靠在床上,哭得呼天抢地,过了好久才平息了下来。
“别哭了,这么多年,还改不了这个毛病吗?”克里昂说道。
桑尼不断啜泣,没有说话。
“桑尼,你跟玛丽,结婚多久了?”
“十……十五年了。”桑尼答道。
克里昂虚弱地点了点头,说道:
“玛丽经常跟我说,要我多重用你,因为你是她老公,我应该信任你多一些。”克里昂咯咯地笑了两声,“我每次听到她说这句话,我……都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