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没说话,孙高阳说:“初始,农夫、狼、羊、菜皆在河之此岸。农夫携羊渡河,至彼岸后,羊留彼岸,农夫独返。农夫至狼处,携狼渡河,至彼岸后,将狼留于彼岸,而携羊返回。农夫至羊处,留羊于此岸,携菜渡河,至彼岸后,菜留彼岸,农夫独返。最后,农夫携羊渡河,至彼岸。如是,农夫、狼、羊、菜皆安全渡河,无一物受损。”
赵有良和赵有学一边听一边点头,“哦,原来如此。”
两兄弟四书只学了一些《孟子》,会背的也不多,贴经题绝大部分没做,反而是算术题,因为贴近生活,本来他们也会算些账,反而做对了几道。
周玉川比他们学的早一点,背书也更厉害些,但答题内容也惨不忍睹。
赵明德说:“你们三个这下有学习方向了吧,你们可要努力了,向五姐夫和小舅看齐,读书可比种地难多了。”
赵有良,赵有学,周玉川连连称是。
大家一边说一边走,来到东顺来门口。
元弘毅和五位同窗刚想进去吃饭,就被拦住,“客官,实在抱歉,今天客人太多,已经没有空桌。”
“如果客官愿意等,可以先在后院喝点茶水。不过看您几位的打扮,应该是来石鼓书院参加择优考试的考生,怕是等不及。”
石鼓书院第一场和第二场考试的间隔之间,只有一个时辰,小二怕耽误了学子们的考试,提前打了预防。
元弘毅正准备走,就见元盛带着一堆衣着普通的人来了,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穿得衣服已经洗得发白,一看就是种地的老农民。
小二人士元盛,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元公子,快,里面请,天字号包房已经准备好。”
元盛也看到了元弘毅,理都没理,抬脚就进了东顺来。
元弘毅咬紧牙齿,拉住小二问道:“不是没有空桌了吗?他们怎么进去了?”
元弘毅那几位同窗也皱着眉头,这东顺来怎么回事,他们这群衣着华服的进不去,那帮穿着普通的泥腿子倒进了天字包房。
小二脸上挂着笑,“客官,元公子早早让小厮定了天字包房,而且,元公子拥有我们东家赠送的贵宾令牌,自然要特殊招待,望您见谅。”
元弘毅听完,心中更郁闷了,元盛这厮,天上跟他犯克,干什么都要压他一头!想好好吃饭休息一下,心情都被元盛破坏了!
看样子,元盛也是来参加石鼓书院的择优考试的,元弘毅暗下决心,一定要在科举这条上,狠狠压元盛一头。
一个瘦长脸学子问道:“弘毅?认识?”毕竟都姓元,而且看元弘毅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两人肯定认识。
元弘毅说:“那是我三叔家的儿子,不过断亲了,以后就是陌生人。”
“哦。”
果然!
大家心领神会,没再问下去,亲兄弟断亲?可是大事!两个堂兄弟估计别苗头呢。
孙高阳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他衣着简陋,来这样高档的酒楼吃饭,心中难免露怯,他努力调整呼吸,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拳头攥得紧紧的。
元盛见状,拉住孙高阳的胳膊,“走这边,姐夫。”
孙高阳被元盛拉着,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由于时间有限,而且吃太多影响思考,元盛等人并没有点太多,大家点了些肉和清淡小菜,荤素搭配。
周玉川吃了一口炒白菜,说道:“这东顺来就是不一般,素菜都做的这么好吃。”
赵有良夹了一块八宝鸭,“确实,这鸭子做的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