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语离开帐篷,帐内气氛稍显缓和,澹台镜月目光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皱了皱,弯腰将血迹中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锈迹斑斑的铜片,非方非圆,上面刻着许多图案,或许是时间悠久,有的已经看不清晰。
澹台镜月看清铜片上图案的刹那,眸中凝色闪过。
此物,难道?
澹台镜月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这可真是两难的选择。
如果可能,她真想当做没看到这块铜片。
只是,这是父君心中一生的遗憾,她不能视而不见。
罢了。
澹台镜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心中轻轻一叹,再找机会吧。
“天女。”
法儒看到眼前女子变化的神色,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对吗?”
澹台镜月强压下心中的波澜,不露声色道,“此物很可能是我澹台部族的东西,我可否拿回去仔细辨一下。”
法儒闻言,眉头轻皱,却也没有多问,颔首应道,“当然可以。”
“多谢!”
澹台镜月谢了一声,旋即没有再多留,起身匆匆离开。
澹台天女走后,帐内,李青山等人相视一眼,脸上皆是有着疑惑。
这澹台天女怎么了?
远方,毡帐内。
“是它!”
澹台大君看着女儿带回的铜片,苍老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道,“当初,恩人救我性命,为父无以为报,便将此物赠予恩人当做信物,二十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为父还能再见到此物。”
一旁,澹台镜月听到父亲的确认,神色彻底沉下。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月儿。”
许久,澹台大君看向眼前的女儿,认真道,“救人!”
听到父亲的要求,澹台镜月心中并没有太多意外,神色平静地说道,“父君可要想好,此人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我澹台一族的心腹大患。”
“为父明白。”
澹台大君轻声叹道,“但是,他有恩人留下的信物,为父不能忘恩负义,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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