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宇赶紧出声制止:“你别打自己,没什么不可说的。”
“你有空在网上搜国内新闻,渝城薄文宇,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爆料,你可以去看。”
“我的事在渝城人尽皆知。”说到这儿,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那丝苦涩像是泡久了的浓茶,弥漫在狭小的车里。
郑馨儿愣住了,手缓缓放下,而后看着驾驶室的人。
“其实我来这里,也是想忘掉过去的那些事情,想开始新的生活。”
郑馨儿听着,心底像是被羽毛轻拂,泛起丝丝涟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眼眶不自觉微微泛红。
原来他平时看着与世无争的模样,竟然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伤,她竟开始有些心疼他。
见薄文宇神情落寞,郑馨儿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在世,这几十年谁不会遇到一点儿糟心事啊!”
“你别看着我一天乐呵呵的,我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可是得过抑郁症的人。”
提及过往,郑馨儿皱了皱眉头,“那感觉我现在都不想再去回想,我为什么喜欢画画,大概是因为它可以永远陪着我。”
“虽然我没有感情的困扰,但我原生家庭带给我的伤害也挺大,所以,薄文宇,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安慰薄文宇,末了补上一句:“以后的我们都能好好生活,并且要活得自由自在。”
薄文宇紧抿唇瓣,满心感慨,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良久,他缓缓开口:“嗯,好好生活。”
不多时,里约的轮廓在大雪中渐渐清晰。
薄文宇他们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半个小时到达。
鹅毛大雪肆意纷飞,路面已覆上薄薄一层积雪。
车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下,郑馨儿像是被压抑许久后突然寻到出口,立马打开车门,一头扎进大雪里,在雪中欢快地转着圈。
薄文宇坐在车里,看着像孩子般雀跃的她,原本沉重的心也跟着轻松不少,觉得有些好笑。
他降下车窗,冲着外面的郑馨儿喊道:“郑馨儿,你别把自己冻感冒了,我们先去酒店等会儿再出去。”
闻声,郑馨儿停下动作,笑容明艳得仿若能驱散阴霾,大声应道:“好。”
她赶紧小跑过来,发丝凌乱却毫不在意,径直奔向后备箱提行李。
薄文宇与郑馨儿裹挟着一身寒气踏入酒店大堂,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
薄文宇抬眸,目光扫向前台,随即开口问道:“你们酒店有看雪景最好的房间吗?”
前台工作人员闻声,忙不迭地回应:“有的先生,我们还有一间总统套房,可以直接看到海边的景色。”
“现在外面正在下大雪,明天早上的风景是最好的,雪景配上海景,美不胜收,好多客人住过后都赞不绝口呢。”
薄文宇微微颔首,手已然探向衣兜,准备掏出身份证订下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