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勋说了最新得到的消息。
靳恒远听着想了想:
“我觉得他那场病,很有蹊跷。”
“嗯!这事正在查……另外,明家有件事很奇怪……”
季北勋说:
“明澹和其前妻生过一个女儿名叫明若溪。明澹再婚之后,听说夫妻很恩爱,可自从他们第一个爱女夭折之后,至今二十五年多,他们一直没有再添子女。这不奇怪吗?大多数豪门,都是求子若渴,可现在的明家却是人丁凋零……”
“他太太……”
季北勋眼神深深的嚼着这三个字:
“明太太当年好像生过病吧……这些年一直在静养……”
“对外是这么说的。明澹夫妻平常时候生活就很低调,明太生病之后,越发绝迹于媒体。我已经让人在查明太的现居地……不过,那位贵太,住的地方似乎是个迷团。而且,不止我在查……”
这话拉住了靳恒远的脚步:
“还有谁在查?”
“谢天佑!”
呵!
靳恒远勾了勾唇角,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总统套房,靳恒远见到了谢天佑和谢弦俩父子。
谢天佑,男,五十五岁,虽已步入中年,却仍是一个面冠如玉的男人,气质绝佳,风度翩然,一身黑衬衣黑西裤,平添了他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一眼观之,不像满脑肥肠的巨贾,更像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授。
和谢天佑所不同的是,谢弦则一身白衬衣,浅色牛仔,一副青春盎然的样子,稚气尚存的脸孔,和他父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今日再细细一看,这人的气质,和邵锋给人的感觉,并不一样。
邵锋沉稳,笑容清淡,眼神略带几分忧郁;谢弦显得阳光,露着几分公子哥儿的贵气,没邵锋那样显得稳重。
“你怎么来了?”
谢弦一看到靳恒远,就抚起了脸孔——那脸,还肿的厉害呢!
“是我请来的。”
谢天佑站起相迎,稳稳的接话,男中音,不高不低,不露声色。
一听就知道,这该是一只很能洞烛人心的老狐狸——和他父亲,有得一拼。
靳恒远目光扫过去,那人,也正以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眸光打量他,似乎在惦量他能有几斤几两。
边上,关山关律师马上上前,满带笑容的给介绍了起来:
“谢先生,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天和国际律所的靳恒远靳律师,同时还是萧氏集团总裁萧至东的二公子;靳律师,这位就是天佑集团总裁谢天佑先生。”
“一直听说萧家有个志气不凡的二公子,今天终于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很高兴认得你。”
谢天佑伸出了手:
“不过,因为你有两个名字,恕我冒昧,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正确的?今天,你是以律师的身份来见,还是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身份不同,礼节不同。我需要通过它来确定我们这一场对话该用的礼节……还请见谅……”
这人说话时面带微笑,话锋之间却透露出了一股子咄咄迫人的力量。
这句,应有两个意思。
以律师的身份来见,便是公事,就得以公事的礼节来办。
以萧家人的身份来见,便是私事,就得顾忌人情世故。萧家名声在外。他必是要顾忌几分情面的。毕竟与人交往,宜结交不宜结仇。
靳恒远回以一笑,领略有到了这个男人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仪,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