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慧很困惑,生活是很现实的,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是个神智不清的傻子啊……
苏锦也不确定:金子骞能怀有几分真心来善待小彤?
不管以前他们如何相爱,现在的金子骞却是他们所不熟悉的。
重新回到病房,苏锦看到戒指已戴到了韩彤的手指上。
金子骞不在,靳恒远也不在,只有苏暮白和薄飞泓守在门口。
“姐,你看,你看,子骞向我求婚了,子骞向我求婚了……”
韩彤一脸兴奋的望着她,还把手上的戒指,示意给她和葭慧看……
“你答应了?”
葭慧和苏锦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问。
“还没。只是暂时戴一戴……姐……我得想想,我记得我这根手指上,本来戴过婚戒的啊……瞧啊,连戒指印都有……”
她把手指伸出来,让她们看,以表示自己没撒谎。
“是啊,你戴过,你忘了吗?你戴过几年银戒指的……也是金子骞买的,你当婚戒戴了好几年的。”
苏锦把那一茬旧事提了起来。
那时,她白天戴着,回家后悄悄藏着——因为怕妈妈唠叨。
“是啊,后来不见了……”
韩彤也记得的,某一天醒来,那戒指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找到。为此,她黯然神伤很久很久。
“所以,很正常啊……”
“嗯!”
疑惑打消了,韩彤一下眉开眼笑起来,开心极了——南星的死,婆家的恶待,全被忘了。
忘了,她才能笑出来。
与其疯掉,不如忘掉,她的人生才不至于被尽数毁掉。
只是那金子骞,真的可以把韩彤托负与他吗?
苏锦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这世上,也只有金子骞能让韩彤喜笑颜开了,其他人,谁也做不到……
另一边。
靳恒远正在和金子骞谈话,住院部的最高层上,顶着冷风,两个男人对立着,风吹得他们衣袂鼓鼓作响。
“真要娶韩彤?”
靳恒远问。
“你觉得我在做戏吗?”
金子骞反问。
各自直视对方,两个男人的眼底,互有考量。
“不像!”
一双凌利的眸子,将他从头到脚瞄了一圈,两个字,是靳恒远的结论。
“谢谢。我想带她回美国,这事,还请成全。”
金子骞道出了他的目的:
“她的后半生,她的后期治疗,全全由我负责。”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研究,现在,你倒是和我说一说那个情况:为什么小彤的不幸,全是因为你……该对小彤负责的那个人也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