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锦失明的事就被家里人知道了。
其结果是:每天都会有人来见看望她。
苏锦微笑的和他们说话,坚强的让每一个人看了为之落泪。
而他们背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和医生交涉,总希望可以从医生的嘴里得到更高的概率。
可是,医生很敬职的告诉他们:百分之六十,那是最高的概率。
这让他们不安极了。
接下去几天,苏锦该做的检查全都做了,一切指标都符合手术要求。可是要不要做手术,没有人下得了这个决定。
会有生,便会有死,比例还这么的大。
两年前,苏锦死在海里,靳恒远为此,两年难展笑颜,更有一段日子,他的精神恍惚到必须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好不容易振作了,可心却整个儿死去了一样,对任何事,都没了激情,活着,只成了一种对父母负责的表现。
如果这一次,苏锦没熬过去,靳恒远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没法预料!
周六的下午,杨葭慧带着女儿小米团来看望苏锦。
虽然看不见孩子,但苏锦还是忍不住抱了抱这个软软的小宝贝。
听得孩子娇娇的叫“阿姨”时,她整张脸笑得柔软极了,感慨说:“要是我的孩子还在,现在就可以和小米团做小朋友了,那该多有意思……”
杨葭慧听着心头酸啊,知道她遗憾没能把孩子保下来。
不过,想想那种情况,真要保下来,孩子怕也会因为母体天天打针挂点滴的而成为畸形儿。
与其如此,倒不如没保住,难过了一时,却没了后来的遗憾,以及养着残疾孩的痛苦。
“小锦,只要你快点把手术做了,然后把身子养好了,孩子不愁没有的,到时你可以生上好一对,然后,我们一起去效游,孩子们在前头跑,我们在后面追……”
这是一句鼓励性质的话。
其实,她们都不太确定,未来会不会有这样的画面。
苏锦笑着,没应,只问:
“最近这几天,你和老薄怎么样啊?”
一提到这个人,杨葭慧就索然无味,本不想回答,却见好朋友盯着自己,虽然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可她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想知道最新情况的期待之色,却是她无法忽视的。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他还是老样子,每天忙完工作,就像孝子一样,去看范家那位。女儿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说到最后,语气是带气的,苦涩的。
“怎么可能不重要?葭慧,你呀,可千万别在孩子面前这么说……”
苏锦轻轻责怪起她来,幸而孩子还小。
杨葭慧呢,想到现在苏锦都变成这样了,她怎么能再拿自己的事去烦她,立刻就改了口: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你呀,千万别给我~操心了。顾着自己就好……”
可她越是这样,苏锦越放心不下。
待杨葭慧走后,她就逼着靳恒远给薄飞泓打电话,让老薄来一趟,她想和他再谈一谈:
好好的一对人儿,怎么可以闹得这么不可收拾呢?
可她的男人,不太乐意,说:“都是成年人,怎么处理,他们会有分寸。我们插手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