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薄飞泓把女儿安顿好之后,就来到了主卧门口,没进去,只沉沉的嘘气,不敢留她啊!
适时,一阵轻轻的哭泣声传进了他耳朵。
他走了进来,看到她在哭,心里很困惑。
女人哭的时候,是不能问的,问了,眼泪越发掉得多。
杨葭慧就这样,被他一问,那是越想越委屈。
“到底怎么了这是?”
薄飞泓很不解的蹲了下来,还好心的给递上了纸巾,推测着:
“还在怕?”
“……”
“那地方的电梯质量是不行。”
“……”
“回头一定得投诉……”
杨葭慧抓过纸巾正擦着呢,听得这几句话,不由得抬了头。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半点情商!
她忍不住怒目以对。
薄飞泓不由得闭了嘴。
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她又得罪了。
杨葭慧呢,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一抹眼泪,愤怒的把衣服全往旅行箱里塞。
可太多了,乱七八糟的塞着,哪盖得上。
她试了几次,就是盖不上。
实在是她这行为,太野蛮了。
见此情景,薄飞泓忍不住又开了口:“你不把衣服叠好放进去,这么胡乱的塞,能塞多少进去?和旅行箱撒什么气儿,杨葭慧,你到底哪条神经搭住了?”
女人心,他是真弄不明白。
之前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这会儿,又变成了点了火的爆竹,见谁就能炸了谁似的。
被他这么一指责,杨葭慧气炸了,忍不可忍冲他就吼了起来:
“对,我就是神经搭错了,才会对这个家还有所留恋,才会对你还心存幻想……”
吼完,竟悟着脸,坐在旅行箱上呜呜呜痛哭了起来。
薄飞泓心头一跳,不会是他会错意了吧,她这么哭,难道是因为气他没挽留她?
“葭慧……”
他走了过去,伸手想摸她的头,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垂在了身体两侧,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给剖了开来:
“葭慧,你要走,我是不敢留你。我知道,你对我是失望透了。
“我只想最后说一句:春燕已死,她只留在我渐渐模糊的记忆当中。
“毕竟曾经经历的,谁也没办法一刀割断,你说是不是?
“而你,你一直活在我生活中。现在的你和小米团,是我活着的唯一中心。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和我走远了,你要是再另嫁了,那我也只能把你放进记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