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宁回头淡一笑:“我带你去客房。”
“欢欢叫你烂木头。”
她不太喜欢她这样一种不尊重人的称呼。
靳长宁点头:“小时候,她常叫我木头。那时,我的反应很木讷。然后,我本家姓澜。”
“姓澜?”
她稀罕极了。
“嗯,我本叫澜宁。”
靳长宁淡一笑,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来了靳家才改了姓。有时欢欢会叫我澜木头。生气了就变了声调,变成了烂木头。”
韩润秀点下了头,原来如此,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你和你妹妹,关系真好。”
靳长宁想了想,觉得应该说开比较好,他不想耽误这个好女孩:
“润秀,其实,欢欢不止是我妹妹……”
韩润秀一怔,正想问什么意思。
身后,萧至东走了过来:“长宁,你跟我书房一趟。”
“好!”
靳长宁咽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冲韩润秀欠了欠身:“我先失陪一会儿。等一下再带你参观别墅。”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韩润秀挥挥小手,目送他们离开。
她呀,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
对,什么都好。教养好,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好看,英气逼人的……
唉,哪个不识货的家伙,居然看不上他?
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太让人为之忿忿不平了。
她合上了门,倒在床上。
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女孩子。
他们家,父亲是国际上著名的画家;母亲呢,是个作家:写稿时闭关奋斗,不写时就是一个全职妈妈。
他们家,总得来说,算不上如何如何大富大贵,但却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她的奶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族贵族后裔。清高的很。人家的字,一字千金也难求。
奶奶过世后的作品,更是被炒成了天价。
他们家不缺钱,他们很高雅。
可人皆是群居动物。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皆各凭喜好而交之往来之。久而久之就有了社交圈。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圈子;中层阶级有中层阶级的圈子;穷人有穷人的圈子……
当然,人的社交圈并不仅仅分成这么三种。它有很多很多的圈子混在一起来。
有些人就只爱和自己圈里的人交往,比较清高,或者说又比较孤僻,又或者说是很无奈,混不开嘛;有些人在每个圈子里都能混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