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希坐在二楼的藤椅上,脚尖一摇一晃,藤椅晃动起来。
“达海哭了。”
“我听见声音了,这小子声音还是这么吵。”
吉雅说着将药递给梵希,梵希看着坐在一边的曼香。
“怎么不开心?”
“有些烦闷。”曼香看着窗外的雪山,手臂搭在窗边,头歪着靠下来。
“你说达海,会好起来吗?”
“他压着五年的委屈终于哭出来了,会好起来的。”
梵希手捏了一块姜糖含在嘴里,这些药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试炼地就要开始了,我们会得到想要的吗?”
梵希看着曼香双眼迷茫起来,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会的。”
梵希灰色的眸子里都是坚定,她会找到【雪蚕】来净化自己的身体,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安扎。
青山站在冰屋下,仰头看着梵希,风卷起她的耳饰,一摇一晃。
“青山,你的修为不要急于暴露。白鲢一族一定会给我们下黑手,要小心。”
南寻的话还在耳边,青山握紧拳头,甘忘九段的实力他也装了够久了。
这一次,就结束纷争吧。
达海哭了很久,到后半夜才渐渐没了声响。
阿姆拿着手帕擦拭着达海哭肿眼的眼尾,见他无意识的流下眼泪。
“达海,睡吧,醒来就会好起来的。”
梦里,达海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冰洞。
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寒冷刺骨的冰洞,不知道哪里的风吹进他的脖子里,让他缩起脑袋。
“你说的借势,就是借雪山神的势?”
有人在说话,达海探出脑袋,看到了那朵花。
它摇曳的身姿,花苞上血红色的纹路就像是泪一样。
“要是被雪山神责罚,整个白鲢族都会被削去一半运势,你最好给我想好了。”
白鲢祖德阴冷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那人手里捧着花。
“您不是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吗?带着大少爷和二少爷通过【天眼】离开雪山神脉,您又何必在乎白鲢族人的运势。”
“再说,我们将这花栽在安扎族的地境,雪山神不会怪我们的……”
达海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因为他被白鲢祖德一掌打了出来。
口中温热猩红的血涌出,达海幼年的身躯畏畏缩缩。
“真是该死,是安扎的小子。”
“族长不必担心,我还有一法。”
达海闭着眼睛挣扎,好痛啊,好痛……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啊!!
那人的手撕开达海后背的皮肉,将花钉在血肉之中繁殖。
好痛……为什么没人能救他,是都被自己害死了吗?
我好痛啊……好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