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扎克顿的人双手抱在胸前对问话之人行礼,对方却不悦道:
“我不是说过了,来了大涟朝的地盘,用拱手礼,也不要叫我王子,叫我少爷。”
“是,王…少爷。我打探清楚了,这个三皇子黄澜与那个八皇子黄默确实是死对头,他的牙齿就是被八皇子黄默亲手打掉的。”
“哦?这倒有趣了。”坐着的魁梧男子不是很惊讶,毕竟他们在塞外的生活也是你争我夺,兄弟之间的仇杀经常发生。
“少爷是觉得他们争斗有趣吗?”
“不是,我觉得有趣的地方是—他们好像都不敢对对方下死手,与我们草原上相比,他们皇子间的争斗没有那么彻底。”
“好像确实是这样…对了,我还打听到,那个八皇子黄默是江灼的女婿,虽然没过门,但那次闯府的人里有江灼的儿子江星。”
听完扎克顿的话后,坐在上首的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疾步走过去抓住了扎克顿的衣领,压抑着他的怒火咬牙切齿道: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问过好几个当时在现场的人,他们都这么说。”
“江灼!”将扎克顿松开后,这人面露凶光,从嘴边到脖子处的伤疤也变得更加狰狞可怕,周围人被其威压影响,不自觉加重了呼吸。
“我来之前说过,我敦挞要么救回单于,要么就与江灼同归于尽,这个八皇子若是能落到我们手上,那我们的营救计划一定会有更加成功的希望。”
“少爷,我们把这个三皇子绑了不行吗?何必舍近求远,拿住他借此要挟皇帝,让他送回单于。”
站在一边的另一人,与其他人露出浓密卷曲头发不同,他头上带着黑色的头巾遮住了头发,面上白净没有一根胡须,他的眼睛是碧色的,耳朵上穿有一个银色大耳环。
“当密,你是我们军中的智囊,你的话我自然会听,但我们这次能顺利进入京城,那位贵人告诉我们除了三皇子黄澜外,其余人皆可,我们必须信守承诺,不然那位贵人便不会再帮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之前大单于也提起过京城的贵人,可那位贵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次我们联络那位贵人,他都是让其他人帮他传递消息,我们根本没见过他。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到了这里,说明对方没有食言,我只要遵守承诺即可。”
当密点了点头,略一思考,便再一次回复敦挞王子:
“少爷,现在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暴露,先待在这个三皇子府中,我观这个三皇子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人,今后必定会瞅准时机报复黄默,到时候我们趁乱挟持他,再与大涟的皇帝交涉换回单于。”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在时机到来前,就先按照那个叫赵静说的做,多多磨炼,等到用武之时一击必中!到时候如果江星也在的话,我一定要亲手在江灼面前划花他的脸,报我脸上之痕!”
敦挞回到座位上,对着屋内所有人下令道:
“赤戎族的勇士们,现在暂且忍耐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这京城女人钱财都会进入我们的口袋,只要救出单于,我一定会让你们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为王子献上炽热的赤血!”
众人拔出刀来,低声吼叫着不断回应敦挞,敦挞的眼睛如鹰般盯着这些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勇士,脸上的豪情笑容仿佛预示着那天一定能够成功将黄默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