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不明白吗?”慕千儿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越来越猖狂:“哈哈哈…哈哈,沈哥哥啊,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给自己留后手?我一想到你会娶季安然,我就难受的发疯!”她眼睛里的光不正常的明亮,直勾勾的盯着沈霖,兴奋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您听过蛊虫吗?”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声音嘶哑的对沈霖说道:“我给您下了蛊,下了蛊啊哈哈哈…”
“殿下,她已经疯了,我把她押到地牢里去吧。”陈吉越听越感觉不妙,他下意识的想逃避慕千儿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不用,让她说。”沈霖眯了眯眼睛,手不自觉的摸上口袋中的那串精致木雕。按道理来说,慕千儿给自己下蛊的机会可以说非常少了,除非…这个木雕有问题!
“是呢,沈哥哥,你终于意识到了吗…”慕千儿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再笑了,她的目光看向沈霖摸木雕的那只手:“以木粉和血混合养出的蛊虫,带着木头的香味,它之前…就在那个木雕里面啊。”
“它会趁着你熟睡的时候,钻入你的肌肤,进入你的心脏…”慕千儿的目光一路从沈霖的手游离到他的左胸膛:“一只母虫,一只子虫,子母相依…如果我死了,您,就可以陪我了呢…”
“殿下,别听她胡说了,”不知道是不是沈霖的错觉,他感觉陈吉好像反而松了一口气?
慕千儿被陈吉押着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沈霖把那个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木雕拿出来瞥了一眼。木香醇韵,没有失去一星半点,乍一看好像跟原来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
雕刻者的技巧显然没有慕千儿那么高明,细节部分跟慕千儿送的那个有非常大的区别,笨拙却充满心意…
陈吉,你这醋吃的可真及时。沈霖朝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把木雕直接戴到了脖子上。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着陈吉雕刻木雕时露出的表情,心里暖暖的。陈吉这样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只可惜,他怎么就喜欢上男人了呢…?
“殿下。”逐渐走近的流月打乱了沈霖的思考,她换了一身裙子,端坐在轮椅上,由暗影推着来到沈霖面前:“我想郑重的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流月的态度简直太严肃了,让沈霖都感觉到有点毛毛的,她忽然开口:
“属下…想申请告老还乡。”
“哈?”沈霖和暗影都懵了!告老还乡?流月?要知道,军营里除了陈吉,暗影流月可以说是对沈霖最忠诚的两个人了!
特别是流月,在没接受暗影的爱意之前是整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沈霖的,现在加上暗影这层双层保障,她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离开?
“流月你被人威胁了吗?直说啊!我帮你揍他!”暗影急眼了,这还没腻歪几天,流月突如其来的变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