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与王累打着刘璋的旗号离开不久之后,留在成都城中的孟兴也匆匆离去,明眼人都明白,这孟兴是要回去传递消息的,然而刘章不但未曾阻拦,甚至还将任命状与调令都交给孟兴,让其带回给其父孟达。
美其名曰:局势危急,一切从简。
然而在其离开之后,刘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屑的冷哼声。
“哼,太年轻了些,比起循儿差得远了!”
说着,刘璋又想起了长子刘循在军中之时那英武伟岸的身姿,不由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大袖一挥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事态虽然紧张,但他刘璋何人?汉室宗亲呐,如今事态有了转机,他自然要表现出一副临危不乱的姿态出来,这!就叫做皇家的气度!
所以嘛,自然歌舞升平才是最能体现出这份气度的方式……
至少在刘璋眼中便是如此的……
当然如果不是刘璋那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有不可言说的某处默默支起的帐篷,或许大家真就信了……
……
另一边,孟兴一路疾驰回到了孟达身边,先是将刘璋的任命状与调令交给了孟达,随后又将成都城内所发生之事一一说明,最后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父亲,这刘璋封的官爵要之何用?不如丢了免得届时魏公误会。”
孟达正在小心收着任命,闻言摇了摇头,道。
“你不懂,这可是好东西,虽说是刘璋临危而授,但这偏将军的官职可是不小了,若是无它,以区区擒住刘璋的功绩,为父最多也就能讨上一个校尉之职,可有了这个便不同了,魏公论功行赏之时总不能再降为父一级吧……”
边说边将东西收好,孟达有些懊恼的开口道。
“这刘璋也是不地道,就算是临危受命,可好歹也给块官印吧,当真是小气的厉害……”
孟兴闻言,恍然道。
“临行之时刘璋曾言,官印自当在父亲到任之后送至父亲手中……”
孟达闻言不屑的笑了笑,道。
“想要试试某的忠奸?嘿,刘璋却是还有些门道,可惜啊,去寻个工匠来,给某刻块偏将军的大印出来!”
孟兴闻言抱拳道。
“喏!”
应完之后孟兴刚要离开,孟达却是一把拉住,开口道。
“这等小事急什么,吩咐下人去办即可,你且说说这刘璋南下之事可曾安排妥当了?”
孟兴闻言回忆道。
“根据何家与张裕传出来的消息,这刘璋准备走水路去南中,其长子刘循已经先一步随黄权去寻雍闿、高定了,而刘璋则是要缓上几日才会动身。”
孟达闻言道。
“可有具体时间?这万一要是错过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孟兴闻言摇了摇头,道。
“此事为绝密,莫说是何家,就连益州绝大部分官员都不清楚,不过嘛……这刘璋所用楼船却是何家所提供的,而那艘刘璋所看中的楼船,至少要七日之后才能出行……”
孟达闻言思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
“如此便好,想必刘璋也不会急于起行,毕竟那黄权与雍闿、高定也需要时间来达成共识,这一来一回传递消息也需要几日,若是某所料不差,这刘璋必然会选在十日之后……”
孟兴不解道。
“为何父亲判断如此精确?”
孟达闻言,没好气的开口道。
“自己去查查黄历,如此显而易见的东西还需多问……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