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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靖荣的话让长公主心里?震惊,但她从?前也不是没有猜测过?,毕竟当初嘉帝登基时闹得事情可不小,连她另一位皇兄永昌王之后也是做出那样的姿态,甚至还特意给她递过?信,虽没有仔细说当时宫内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再三提及叫她能?别进宫就别进宫。
那会儿她自己刚病过?一场,本来是要进宫的,可驸马又?病了,再加上勤王已经离京,局势已定,左右她还是她的长公主,过?的日子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宫里?没了她皇兄和赤明?真人,她与太后也不熟,也就没怎么进宫去了。
现下得知先?帝很可能?是被人杀的,她先?震惊,还有些愤怒,但很快注意力就被赵靖荣给转移开了。
比起已经死了的人,她更在意自己的儿子。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药确实该吃回来,只是……”她笑看着赵靖荣,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当初不是你自己嫌弃那药难喝的么?那会儿还得我求着你喝,你才肯赏脸……”
“那会儿我是担心妹妹。”赵靖荣笑,“但现在,看见赵时昨,我知道了妹妹不会有事,既然妹妹不会有事,我喝了那药也能?好起来……”
“就你会说……”
……
赵时昨再回到宫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比起白天,这个时候的气温又?要降下不少,可她赤脚踩着软木屐快步走着,袍角飞扬,她却没觉得有丝毫的冷意。
相反,这凉风让她舒服不少,只是体内更深处烧灼似的隐痛是无法缓解的,她也习惯了忍受。
等离景仁宫近了,还没有进去就先?听见了里?头传出来的笑闹声?。
她没觉得吵,甚至加快了脚步,走得更快,快的像是要飞起来似的,手里?拎着的东西倒是始终稳稳当当的。
她一进去,坐在廊桥底下的人就看见了她,立马起了身,欺霜赛雪似的脸上有了清浅的笑意。
“殿下回来了!”小安兔子似的往她这边跑,喜鹊儿就抱着一只兔子在后头跟着,既要跟着跑,又?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兔子,还得怕兔子和自己一起摔了,跑得吭哧吭哧的,脑袋上扎着的两个小丸子有些松了,跟着一弹一弹,可爱极了。
赵时昨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甚至在喜鹊儿跑近的时候,伸手捏了捏她头上两个丸子。
松软的,柔顺的,好捏。
但她很快松了手,越过?两个小孩儿走向后头的那人,等握住了谢绝衣的手,赵时昨才算是真正舒服的喘了口气。
她极其自然的将?手指挤入这人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着:“吹了多?久的风?怎么没抱着手炉?”
明?明?喜欢极了谢绝衣手上的凉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又?与她的喜欢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