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站了一夜?”赵时昨皱紧了眉,声音哑的厉害。
谢绝衣还没说话,一旁的喜梨就说了:“娘娘担心殿下呢,一直在这里站着?。”
说到这里,喜梨一脸懊恼:“奴婢该死,竟连给娘娘搬把?椅子过来都忘了。”
这事也不能怪喜梨,都在担心里面的赵时昨,喜梨能记起来给谢绝衣拿个?汤婆子就已经不错了。
谢绝衣抓着?赵时昨的手臂,勉强弯了弯唇角:“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正?好躺着?睡一觉。”
她看着?赵时昨:“就是?恐怕要?麻烦殿下扶我回?景仁宫了。”
赵时昨静默地看着?她,不过几息,微微一垂首,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不必走,本宫抱你回?去。”
谢绝衣下意识伸手攀住了她的肩颈,有些错愕,心跳都快了几拍:“殿下……”
“嗯。”赵时昨应了一声,抱着?她朝殿外走去。
原本站在那?里的禁卫纷纷让步,目送着?赵时昨抱着?谢绝衣离开?,喜梨在后面跟着?,从元川面前路过时,两人对视了一眼,喜梨脚步停顿一瞬,朝元川道:“元统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眼看着?再过会儿天光就要?亮起来了,元川紧绷着?精神一放松下来,也觉得累,又累又困,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比他?以前通宵巡逻还要?累。
回?到景仁宫的时候,天边鱼肚白都翻出来了,两人回?了寝殿,赵时昨侧躺在床上,摸了摸谢绝衣的手,又凉又软,她握着?谢绝衣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塞,塞到胸口里捂着?。
“睡吧。”她垂眼道,这一路过来,她眼里的血色倒是?又褪了不少。
赵时昨胸口火热一片,谢绝衣的双手很快就回?暖,她又触摸到了那?些狰狞的疤痕,谢绝衣的指尖控制不住轻颤着?,像是?想去仔细触碰那?些伤疤,却又怕碰疼了这人。
“你在干什么??”赵时昨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带着?疑惑。
下一瞬,谢绝衣的手就被她隔着?衣物按住了。
赵时昨低声:“痒。”
这一下按实了,谢绝衣能很清晰的感受着?手底下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疼吗?”谢绝衣轻声问,微微抬起身体去看她。
赵时昨伸手,将她散落下来遮住脸的头发拨弄向后面:“大概是?疼的。”
赵时昨早就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里的疼痛就一直存在了,日?复一日?的,她习惯了去忍耐,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些疼痛是?生来就伴着?她的,但很多时候她知道,不是?的,正?常的人不会每时每刻的疼,从骨头里渗出来的疼,密密麻麻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