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所,这破玩意儿可不是我的。”
何圣廉举着双手,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缓缓将短管猎枪放在了地上,又往后退了几步。
两位民警快步上前,将其收好放进了密封袋里。
尤君登长舒了一口气,阴沉着脸问道:“马秃子,你活腻歪了是吧?”
“尤所,他这是污蔑,我可是良民,那破玩意儿就是他的。”马秃子话音落下,众位地痞无赖也纷纷附和,还指着受伤的位置叫苦不迭,催促着尤君登快点把何圣廉一行人抓起来。
“住口!我让你们说话了吗?”尤君登环顾四周,厉声道:“都跟我回去,把何圣廉和马秃子铐上。今天这事儿说不清,你们谁也别想出来。”
“不去,我们要去市里告状!”
“等我回来了,我去派出所里报到!”
“今天谁来了我们也不回去!”
村民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几位脾气暴躁的更是转头就走。
众位地痞无赖则摆出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按照民警吩咐钻进了车里,就连马秃子都不例外。
秦留厚连忙提醒大家冷静,毕竟事件已经升级了,况且家人都在景林乡。有良知的人在遇到麻烦和危险时,往往率先想到的是至亲,这也是好人最大的软肋。
丧尽天良的人往往都是自私自利,率先想到的则是自己,这也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善恶之间的抉择,往往受伤的都是善良的一方。
秦留厚凡事都考虑的十分周全,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何圣廉才是领头羊,他没有发话,村民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尤君登也知道靠山屯的情况,拽着他走到一旁说道:“事情闹到县里去了,刘县长正在赶来的路上,快点跟我回去,把事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
何圣廉狐疑道:“真的假的?”
“我他妈还能骗你?快点回去!”尤君登怒骂道。
“你要这么说我就信了,走,回家。尤所,你前面开路,我们村的一个都少不了。”何圣廉大手一挥,众人便纷纷回到了交通工具上。
尤君登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却也顾不得多想,连忙钻进了车里。
靠山屯的村民后队便前队,拖拉机冒着大黑烟朝着景林乡的方向驶去。
一位长的精瘦干练,自始至终都躲在拖拉机斗里的青年点了支烟,兴奋道:“就他妈这两把刷子还和老子斗,这次不整死他们我把名倒过来写。”
“你先别把话说的那么满,姓刘的还不知道帮不帮咱们呢。”秦留厚扶了扶眼睛。
秦小猛看着满脸错愕的村民,信誓旦旦的道:“把心放肚里,刘县长铁定给咱们一个交代。我哥们认识刘县长的司机,那女县长特别注重面子和声誉。
景林乡要变天了,你们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