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圣廉面色凝重,开始考虑这番话的真实性。
秦小猛眼前一亮,好哥们果然没骗人,纪丰也能解决问题。
秦留厚则是心事重重,他遇事喜欢思前想后,担心纪丰使一招‘请君入瓮’,把靠山屯几位领头羊一网打尽。这样既解决了问题,也不会得罪景林乡的同僚,还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纪丰的目的是快速解决此次问题,尽快赶回青林县为刘久梅的工作保驾护航。
“我不清楚景林乡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内里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和严修迪斗了这么久,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想不温不火解决问题就是痴人说梦,这把火烧起来了你们的要求和赔偿才能兑现。”
秦小猛正准备说话时,秦留厚忽的说道:“纪科长,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办法给你提供证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纪丰说着点了支烟,继续说道:“就你们村现在的问题而言,你们觉得不闹起来能有结果?”
一句话说的三人眉头紧皱。
纪丰看他们沉吟不语,便准备起身告辞。办法已经给了,至于如何选择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如果他们踌躇不定,就只能将工作重心放在马秃子身上了。
“纪科长,等下,我们商量一下。”秦小猛拉着何圣廉向外走去,秦留厚歉意的笑了笑,也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了西偏房,秦小猛看着堂屋的方向道:“廉叔,我感觉能试试,不然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纪丰手里有尚方宝剑,尤君登好像还跟他是一伙的,县里也留下了几位警察,咱们胜算很大。”
秦留厚果断拒绝道:“如果办不成,咱们就成死仇了,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厚叔,你能不能别想这么多没用的。地都没了,饭都快吃不上了,你想这么多除了制造焦虑还能解决什么?”秦小猛都快无语了。
秦留厚生气道:“实在不行,咱们还能出去打工,撕破脸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连家都不能回了。”
“别他妈吵吵了。”何圣廉阴沉着脸,思忖半晌道:“猛子说的对,想这么多只能增加顾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猛子,你去和纪丰谈。”
秦留厚着急道:“大廉,你别冲动。”
“我没冲动,出去打工没啥,可能举家搬迁吗?村里的孩子去哪里上学?”何圣廉看他哑口无言,不耐烦的道:“猛子,快去,我看着留厚。”
被委以重任的秦小猛找到了纪丰,“东山后面有个庄园,那是费奇鸿的房子,明面上是农家乐。施锐锋是那里的常客,他收的钱八成也在那里藏着。”
纪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藏别人家去了?”
“开山镇那个姓范的倒了以后把他吓得不轻,没几天就把东西转那里去了。我有个哥们是那个庄园里看门的,他说施锐锋连续三天深更半夜跑过去的,前前后后搬下来十几个箱子。
即便找不到那些钱,可绝对能抓到其他东西,就算找不到也能把那些服务员抓了。她们表面上是端茶倒水,背地里都不老实。”秦小猛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说来,即便是最差的结果,费奇鸿也得进去。
一旦掌握了他和马秃子之间的证据,就能顺利解决利金电镀厂的污染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