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县长,对不起,您忙,回见。”纪丰推开车门便准备离开。若不是刘久梅点名让他和陈洁莹前往市医院处理善后事宜,他才懒得蹚这趟浑水。
虽说平时开会时她话不多,且一直在降低存在感。
可纪丰却知道这只是障眼法,她想利用这样的态度让自己变成左右逢源的骑墙派。可孟庆周绝不会答应,也不会看她安稳度日。
甚至,在纪丰看来,陈洁莹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
“站住!”陈洁莹也没想到他玩真的,连忙推开车门拽住了准备拦车的纪丰,“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快点开车,不然咱们怎么和刘县长交代?”
纪丰半推半就的上了车,再次朝着鹤泉市的方向驶去。
陈洁莹看他又变成了那副一言不发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大枣乡的事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刘县长前往两镇一乡调研工作时,大枣乡发生冲突事件的来龙去脉我倒知道。”
纪丰眯着眼睛点了支烟,依旧没有开口。
陈洁莹恼怒道:“纪丰,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呢。”
“上河村和下河村因为灌溉农田,在有心人的撺掇下发生了对峙是吗?据说事发时不远处还有几辆面包车,车里有位叫‘小阎王’的混子,他是下河村的人,前两年喝了点酒跑到上河村扒强被抓了还耍酒疯,仗着自己的叔叔是下河村的村长打了人,结果被人打断了腿?”纪丰虽然没去大枣乡,却早已从穆子茜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洁莹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青林县本来就不大,这种冲突纠纷又都是明面上的事。”纪丰看她脸色青红不定,笑道:“陈副县长,大枣乡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毫不知情呢?”
听话听音。
这句问话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
其一,纪丰有可能是在嘲笑她被本土派踢出了圈子。
其二,纪丰压根儿就不信她。
其三,他会将自己的分析一字不差的告诉刘久梅。
堂堂副县长竟然被身为下属的副主任搞的焦头烂额。
饶是陈洁莹明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也是委屈不已,“明哲保身有错吗?我如果想和本土派狼狈为奸,我何必每次开会都一言不发?
我到底说什么你们才肯信我?”话到最后,已然变成了尖厉的喊叫,眼泪夺眶而出。
纪丰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连忙将车停到岔路的小道上,解释道:“陈副县长,不是我不信你,这件事太恶劣了。不管在市里结束,还是在省里结束,都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活动经费也是把柄之一,大枣乡偷伐盗伐的事也都摆在明面上,根本经不起调查,咱们……”
“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能指挥的了谁?他们能听我的吗?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背锅,想整死我吗?我任你们摆布就是了。”陈洁莹哭的梨花带雨,情绪也愈发激动。
前面是孟庆周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