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认命感。
这种认命的感觉,江淮只有过一次。
就是和秦筱雨的婚姻。
像是头顶上有座大山压着,只能认命,无法抗拒,也抗拒不了。
他那会对那桩婚姻多认命。
现在因为游朝无人能匹敌的权势,便有多认命。
他笃定若是游朝都救不回南珠。
那么这个世上就真的没人能救得回南珠了。
江淮想,南珠应当没出什么事。
因为游朝本人,还有他现在的权势不许。
如果说南珠身体没出什么事,只是心理出了什么事。
自己同样不用担心,游朝会给她治病的。
自己多舌,反倒可能勾起南珠心理的结。
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江淮把心里那点怪异放下了,站起身对游朝客气点头。
游朝定定的看着出现在家里的江淮,再侧目看向南珠。
南珠却只是草草看他一眼,接着回首,很热络的说:“你坐啊,不用客气。”
江淮笑笑:“快中午了,爷爷在家里等着我和江亭吃饭,不坐了。”
他抬脚想去喊江亭回家。
突兀的,手腕被握住。
南珠握着江淮的手腕,嘴巴开合半响,“江淮,我……”
南珠不看见江淮就罢了。
南蹇明说的那些事可以压进心里,但是看见了。不说,她心里憋闷。
就像是一座大石头压在心口。憋闷的她喘不过气。
孩子们被游少艾带去房间了,现在这里只有江淮、她和游朝。
南珠想说。
想把南蹇明告诉她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江淮。
却不等说出口,另外一只手腕突然被握住。
措不及防的。
南珠被整个一拽,脱力下,握着江淮手腕的指甲在他手腕处留下一道通红的印记。
南珠怔了下,半个身子被游朝挡住,另外半个凑出来:“伤到你了吗?”
南珠有点急了,“抱歉,我不是……”
游朝打断:“你还有事吗?”
他看着的是江淮,眼神很温和,唇角的笑也很温和,“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他侧目看向游少艾正好拉出来的江亭,依旧带笑:“带着你的孩子。”
说着,半强硬的把南珠探出来的半个身子挡回去。
江淮停顿几秒,招手叫来江亭,对游朝和南珠客气笑笑。
转身想走时回眸看向依依不舍,明显没和江亭亲热够的游少艾,矮身揉揉她脑袋:“下次见。”
大年初一下午,家里气氛很沉闷。
南珠斜靠在窗台窗户的躺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