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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发现怀孕,阮裕华对我的恨意与日俱增。
她派人烧毁了我在这个家里留下的所有东西,旧照片上的她笑得开朗,我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眼底一片柔情。
我曾为她作过许多画,她嘴上说着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可还是把它们藏到了书房。
她曾经打趣一样地和我说,笑得一脸狡黠:“画了这么多,等你死以后会升值吗?”
可现在我死了,那些被我精心绘制而成的画,她也不愿留下。
火烧得很大,阮裕华摸着肚子,眼神里却尽是阴沉。
只有在季江出现时她才会绽放笑颜,季江偶尔的拜访,能让她欢喜好久。
或许由于愧疚,她在和季江的情事上热情主动地过分,一次情浓时季江问她:“你这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怎么办?”
阮裕华好像毫不在意,脱口而出:“死了刚好,谁会管他。”
对于这个孩子,季江倒是比阮裕华更上心,他怕她流产,怕她再也不能怀孕。
而我失踪一周有余,却没有一个人过问。
他们结婚当天,我的名字再次被提起:“阮裕华不是裴知聿的女朋友吗?怎么几天工夫就和别人结婚了。”
另一个人神秘兮兮地回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先生才是阮小姐的白月光,两人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听说就是因为季先生突然出国,阮小姐气不过,才找的新男友。”
我幽幽地飘来飘去,对自己的认识又多了几分。
因为已经死了,我丧失了所有情绪,对生前的爱与恨都毫无波澜。
婚礼进行地很顺利,阮家长辈作为二人共同的父母,对这个女婿赞叹不已。
毫无疑问,这是一段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