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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骨头?”
阮裕华都声音微微颤抖。
店主摇了摇头:“这还是要去做专业的医学鉴定。”
阮裕华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她和季江的家,靠在大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拿起手机,在我死后第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一阵忙音过后,是冰冷机械的女声。
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从卧室传来,看不见的灵魂不禁睁大。
阮裕华也听到了,她第二次拨通电话,另一个手机的铃声越来越清晰。
追根溯源,主卧床头柜好像成了解开一切谜团的宝箱。
阮裕华屏住了呼吸,我也是。
“你在找什么?”
男人的声音响起,把阮裕华吓了一大跳,但她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季江,这还是她在结婚以后第一次露出这种眼神。
“床头柜里放着什么?”
季江却忽然笑了:“能有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手打开床头柜,取出里面的手机。
“我忘记拿手机了,刚好回来取罢了。”
我眼睁睁看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痛苦包围我的全身。
这是我生命最后时刻的救命稻草,却被阮裕华亲手抹杀,现在,真相被揭露的机会又要再我眼前消失。
“你什么时候在卧室安了监控?”
季江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阮裕华突然发声。
在季江怔愣之际,阮裕华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赫然是我和阮裕华的合照。
备忘录被放置在首页最显眼的位置。
日期是我死那天。
内容是:今天向裕华求婚。